周平心裡清楚,當下從這二人身上挖掘出有用資訊乃重中之重,是突破案件瓶頸的關鍵所在。於是說道,“宋組長,他們二人皆由我親手抓捕,想必對我滿懷敵意。正因如此,我懇請參與對蘇瑤與高啟盛的審問工作。或許在劍拔弩張的對峙氛圍中,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從而讓他們露出破綻,使我們獲取關鍵線索。”
宋秀濤微微點頭道:“周平,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他們對你的敵意或許能成為我們打破僵局的契機。但你要清楚,這兩人都極為狡猾,不會輕易就範。你去審問時,一定要把控好節奏和尺度,既要利用他們的情緒,又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也不需要氣餒,畢竟審訊工作並不是你擅長的。”
“好的宋組長!”
周平踏入高啟盛的審訊室,裡面的空氣彷彿都瀰漫著緊張與疲憊的氣息。高啟盛已被連續審訊近 30 個小時,雙眼佈滿血絲,頭髮凌亂,整個人搖搖欲墜卻又在看到周平的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陡然爆發。
他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儘管手腳被銬,仍不顧一切地朝周平撲來,身體劇烈地扭動掙扎,桌椅被撞得乒乓作響,嘴裡瘋狂叫嚷著:“周平,你終於捨得過來見我了!你這混蛋,怎麼到現在還活著?你最好這次別讓我從這兒出去,要是我能出去,我必然把你給幹掉!我要讓你為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代價!”
周平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高啟盛的瘋狂行徑並冷冷地說道:“給你把槍你都殺不死我,你還敢在我這大放厥詞?你以為這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現在自身難保,逸風集團也即將覆滅,你那些陰謀詭計都將化為泡影,還在這做著無謂的掙扎。”
高啟盛聽到這話,愈發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頭髮狂的野獸,若不是被束縛著,似乎真能將周平生吞活剝。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周平,咬牙切齒道:“你別得意,關少不會不管我的。”
周平聽到“關少”二字,心中微微一凜,但面上仍不動聲色,他嘲諷地勾起嘴角:“你口中的關少?是那個只知道躲在背後,拿你們當棋子的關少嗎?你以為他真能救你?別天真了,他自身都難保。”高啟盛像是被戳中了痛處,眼睛瞪得更大,大聲吼道:“你懂什麼!關少的勢力遠超你的想象,他在這城市的暗處掌控著一切,你們掃黑辦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周平向前邁了一小步,眼神逼視著高啟盛:“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他的所謂勢力厲害,還是法律的天網恢恢。你現在最好老實交代,與逸風集團的種種勾當,還有你在逸風集團到底處於什麼位置?”高啟盛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周平知道此刻不能急於求成,他轉換話題道:“棚戶區附近的那起車禍是不是你策劃的,你當時是想弄死我還是趙市長?”
高啟盛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行掩飾過去,他扯著嗓子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車禍,別想亂給我安罪名!”然而,他那微微閃爍的眼神和不自覺加快的呼吸頻率,卻沒能逃過周平的眼睛。
周平緊緊盯著高啟盛,目光如炬,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高啟盛,我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車禍發生的不到一分鐘,你就給關逸塵撥打了電話。而且,當時你的位置就在車禍現場附近,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你還敢嘴硬說車禍跟你沒有關係嗎?”
高啟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極力辯解,但喉嚨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時語塞。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椅子的扶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周平乘勝追擊,繼續說道:“你別心存僥倖了,我們的調查還在深入,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你現在交代,還能爭取從輕處理。要是等我們把所有證據都擺在你面前,那可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高啟盛的心理防線開始動搖,他眼神遊移不定,內心在激烈地鬥爭著。
周平乘勝追擊,步步緊逼,聲音愈發冷峻:“高啟盛,你要知道,我們掃黑辦此刻正在全力調查商譽集團,其種種違法行徑已逐漸清晰,而這些問題與逸風商業集團緊密相連,甚至可以說,商譽集團的問題一旦查實,便是逸風集團罪行昭彰之時。如今,我們的調查之網正越收越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當我們將商譽集團的所有問題連根拔起,徹底挖掘乾淨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