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衚衕裡只剩下刀疤臉顫顫巍巍地站著,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見周平如此輕易地就將自己的手下全部打倒,他心中的膽怯瞬間達到了頂點,求生的本能促使他轉身欲逃。
周平目光如炬,迅速撿起地上的一個棒球棍,手腕一抖,棒球棍如離弦之箭般唰地飛了出去,精準地打在了刀疤男的後背上。刀疤男慘叫一聲,應聲而倒。周平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過去,單腳重重地踩在刀疤男的胸口,俯視著他,聲音低沉而威嚴地問道:“說!誰讓你們來的?你們究竟替誰辦事?”
刀疤男被周平的腳死死踩在胸口,只感覺一股沉重的壓迫力讓他呼吸都變得艱難。他的內心此刻充滿了恐懼與懊悔,心想自己怎麼就接了這麼個要命的差事。原本以為只是對付一個普通的秘書,能輕鬆拿捏,沒想到這周平竟是個硬茬。他害怕極了,如果說出背後指使的人,自己肯定會遭到報復;可要是不說,看周平這架勢,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編造個謊言矇混過關,又擔心被周平識破,那下場恐怕會更慘。汗水不停地從額頭冒出,混著地上的塵土,在臉上留下一道道狼狽的痕跡,他在兩難的絕境中拼命掙扎,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才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周平見刀疤男牙關緊咬,半天不肯吐露隻言片語,面色一沉,腳上的力道陡然加重。那股力量如同一把銳利的鋼錐,直刺刀疤男的胸口,疼得他臉色煞白,忍不住嗷嗷直叫。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周平冷哼一聲,俯視著在腳下掙扎的刀疤男
“哎喲喲,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求求您高抬貴手,輕點啊!”只見那刀疤男疼得齜牙咧嘴,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嘴裡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哀求聲。
“哼,早這樣不就好了?說吧,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講清楚!”周平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如霜,手中的力道絲毫未減。
“好好好,我全說。我和王德貴關係不錯,這不昨兒個聽到訊息,說是王德貴出事被您給送進局子裡去啦。我一時氣不過,想著要替他出口惡氣,所以今兒晚上才帶人過來找您麻煩,想瞧瞧您一個小小的秘書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可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場誤會呀!周秘書,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王德貴得罪了您,那真是他自個兒作死,怪不得別人吶!像您這般厲害的人物,他惹不起也是應該的。”
接著,他又繼續說:“嘿嘿,周秘書,我刀疤在這道上好歹也算得上是號人物。今天您大人大量,要是肯放了我,以後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儘管吩咐一聲就行!我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刀疤男眼巴巴地望著周秘書,期待對方能夠網開一面。
周平聽著刀疤男的話,心中暗自思索。他深知這背後或許沒那麼簡單,僅憑刀疤男與王德貴的所謂“義氣”就來尋釁滋事,似乎有些牽強。但此刻從刀疤男口中也難以立刻撬出更多隱情。
周平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輕易相信?就憑你這三言兩語,就想把事情糊弄過去?”他腳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刀疤男疼得臉部扭曲,卻不敢再有絲毫隱瞞。
“周秘書,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真不知道王德貴犯了什麼事,只聽說是您經手的,就頭腦一熱……我知道錯了,您高抬貴手,我可以帶您去見我那些道上的朋友,他們都能作證,我絕沒有其他後臺指使。”刀疤男苦苦哀求著,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急切。
周平沉默片刻,緩緩鬆開腳,冷冷地說:“暫且信你一回。不過,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這樣你跟著走,去我宿舍,你這幾個兄弟就在地上待著吧,要是自己能起得來,就趕快自己滾!”周平心想,在他兄弟面前,這刀疤必然不會說出事情,他跟自己回到宿舍了,就憑自己的手段,他敢不說實話都不行。於是就跟拎小雞似的抓起刀疤男就往宿舍走去!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宿舍。周平一把將刀疤男推進屋裡,隨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那關門聲在寂靜的宿舍走廊裡迴盪,彷彿是一道宣告審訊即將開始的警鐘。
周平緩緩從書桌上拿起一盒銀針,手指輕輕一彈盒蓋,銀針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他眼神淡漠地看向刀疤男,語調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你錯了。這是你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若還妄圖隱瞞,我便只能用些特殊手段了。”說罷,他用兩根手指輕輕拈起一根銀針,放在眼前仔細端詳,那銀針在他指尖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