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纏綿悱惻了一整晚。周平心裡還惦記著不知彤兒身體能否承受得住,自己倒是精力充沛,毫無倦意。次日清晨,李彤便早早駕車前往省城。周平來到市府辦,向梁主任申請兩天休假。在政府部門,工作考核向來嚴格,梁輝也沒怎麼刁難他,只是忍不住調侃了幾句:“這年輕人,才工作沒幾天,就要請假,可不能太鬆懈了。”
周平打算先去鎮政府看看。一路上,他不斷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解決自家宅基地所面臨的棘手問題。
進入鎮政府後,周平熟門熟路地直奔土地管理部門而去。一進門,他便看到幾位工作人員正忙碌地處理著手頭的事務。周平快步走到一名工作人員面前,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始詳細講述起自家宅基地如今遭遇的困境。
那位工作人員起初顯得有些不耐煩,對於周平提出要查閱相關土地檔案資料的請求,更是連連搖頭,表示這種事情不符合規定,不能隨意應允。然而,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際,周平從口袋裡掏出了市府辦的工作證,亮在了對方面前。
剎那間,那名工作人員的臉色瞬間變了樣兒,先前的冷漠與拒絕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堆笑、熱情洋溢的態度。他連忙站起身來,一邊賠著不是,一邊迅速開啟電腦系統,按照周平的要求查詢起他家宅基地的檔案資料。
經過一番仔細的翻閱和查詢之後,真相漸漸浮出水面——原來,周平家的宅基地一直以來都是登記在其父母名下的。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不久之前,有人竟然擅自將他父母的名字給抹去了。周平知道這幕後黑手肯定是王富貴和王德貴二人,一股怒火頓時湧上心頭。
“這兩個傢伙簡直無法無天!”周平氣得咬牙切齒,“他們怎麼敢未經我的同意就這樣肆意妄為?”不過憤怒歸憤怒,周平心裡很清楚,僅憑這一條證據恐怕還不足以徹底扳倒王富貴和王德貴。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份關鍵證據整理好放入資料夾中,然後轉身離開了土地管理部門,向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周平深知,想要成功揭露這兩人的惡行並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自己必須繼續深入調查,蒐集更多有力的證據才行……
剛剛到達村口的時候,周平一眼便望見了他的小學同學陳亮正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腳步匆匆地朝著村外飛奔而去。那模樣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緊追不捨一般。
待到陳亮風馳電掣般從自己身邊掠過之時,周平眼疾手快,猛地伸出一隻手臂,牢牢地將其攔了下來,同時開口問道:“阿亮啊,到底發生啥事啦?瞧把你給嚇得,跑得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
只見陳亮氣喘吁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眼神裡滿是恐懼與慌亂,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是……是王德貴那個混蛋派了人要來抓我呀!要是真被那些傢伙給逮住了,我這小命可就難保嘍,所以才不得不玩兒命地跑哇!哎呀,不多說了,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兒才行!”說罷,陳亮用力掙脫開周平的阻攔,又準備繼續撒腿狂奔。
然而,一聽到“王德貴”這個名字,周平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興奮之色,連忙再次叫住了陳亮,急切地說道:“彆著急嘛,阿亮,你先回頭看看,後面哪裡有人在追你喲。來來來,你先定定神兒,好好跟我講講具體的情況唄。說不定我還能夠想辦法幫幫你的忙呢!”
陳亮回頭望了望,確定沒人追趕,心下尋思:自己與周平自幼交好,或許真能從他那兒借到錢,以此度過這次危機。
“唉,我近來一直沒工作,手頭本有點錢,想著去碰碰運氣,就去了村裡王德貴開的賭場玩了幾把。誰知道,沒一會兒兩千塊就輸光了。王德貴見我沒錢,就放錢給我繼續玩,一來二去,我現在欠了他十多萬。前幾天他找我催債,我承諾過幾天還,可今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剛才他們到我家抓我,我從後窗跳出來才逃掉的,也奇怪,他們怎麼沒追出來呢?”
周平剎那間想到了什麼,追問道:“當時家裡還有誰在?”
“我媳婦在家呢。”說完這句話時,周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天啊,如果那些債主找上門來,以他們那兇狠的手段,阿亮媳婦豈不是會遭殃?想到這裡,就看阿亮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頓時慌了神,額頭上冷汗直冒,雙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顫來。
“啊,這下糟了,他們肯定把我媳婦抓走了!”阿亮驚恐地大喊起來,聲音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有些沙啞。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彷彿世界末日已經降臨。阿亮一把抓住周平的胳膊,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