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貴下午接到胡來電話後,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周平還敢去報案,真是不知死活。”隨後,他立刻指使手下那群凶神惡煞的爪牙前往陳亮家。
陳亮和他的妻子正在家中,滿臉驚恐地看著一群惡徒破門而入。他們被粗暴地拖拽著帶回了王德貴的大本營。王德貴看著被帶到眼前的兩人,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尤其是看到陳亮的妻子,想著她那水嫩的身子,不由得口水流了出來,叫人把陳亮的妻子拖進了自己的屋裡!
接著,他又轉身對著陳亮,示意手下人動手。那群暴徒如惡狼般撲向陳亮,棍棒拳腳如雨點般落下。陳亮拼命反抗,卻敵不過眾人,很快便被打得遍體鱗傷,癱倒在地。其中一個暴徒更是兇狠地朝著他的腿猛擊一棒,只聽“咔嚓”一聲,陳亮的一條腿應聲折斷,他發出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整個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
就在這一片混亂與慘叫之中,遠處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那尖銳的聲音彷彿是正義的號角,打破了這罪惡之地的黑暗與殘暴。王德貴聽到警笛聲,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被他強行掩飾住,他大聲吼道:“都給我鎮定,一群廢物,慌什麼!”可他的聲音裡卻難以掩飾那一絲顫抖與不安。
在前往王家村的途中,周平滿心憂慮,不停地撥打陳亮的電話,然而那一頭始終只有冰冷的無人接聽提示音。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憑藉對王德貴為人的瞭解,他斷定陳亮大機率遭遇了不測。
“孫局長,情況不妙,陳亮很可能已經被王德貴再次迫害,咱們得加快速度,直接殺向王德貴的老巢。”周平焦急地向孫福生說道。
孫福生面色凝重,當機立斷:“好,事不宜遲,直接前往其老巢。”
警車風馳電掣般駛向目的地,車剛一停穩,眾人便看到王德貴的住所大門緊閉,如同一座罪惡的堡壘。孫福生毫不猶豫地指揮警員:“迅速破門,不得延誤!”
警員們訓練有素地拿起破門工具,一擁而上。隨著一陣猛烈的撞擊聲,大門被轟然撞開,揚起一片塵土。孫福生率先衝入院內,大聲喝道:“警察執法,所有人不許動!”
眼見一群警察如潮水般湧進自家院內,王德貴卻鎮定自若,臉上瞬間堆起諂媚的笑容,絲毫不見慌張,反而故作熱情地迎上前去,點頭哈腰地說道:“這位領導,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呀?我在這鎮上也算是有些年頭了,和縣裡不少領導也都有幾分交情。我想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要不咱們先進屋裡,喝口茶,慢慢聊,也好把事情弄清楚,別傷了和氣不是?”說話間,眼神還故作鎮定地在孫福生等人臉上一一掃過,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探尋出此次警方行動的意圖和深淺。
此時,王德貴的目光越過一眾警察,瞥見了站在後面的周平,剎那間,他便明白了大概是這小子又找了人來“攪局”。心中不禁暗自惱怒,埋怨胡來辦事不力,怎麼就讓周平從派出所裡出來了。但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虛偽的笑容,趕忙對孫福生說道:“領導,這位領導,您可千萬別聽周平這小子的片面之詞啊。他對我一直懷恨在心,故意編排是非,他的話當不得真,不可輕信吶。我在這村裡,向來本本分分,與鄰里相處和睦,是出了名的老實人。有什麼事情,咱們都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我肯定全力配合調查,也好還我一個清白。”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閃爍地觀察著孫福生的反應,腳下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對策。
此時,寂靜的空氣中猛然傳來屋內陳亮聲嘶力竭的呼喊:“周平我在這,快救我老婆!”那聲音飽含著痛苦、焦急與絕望,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瞬間劃破了王德貴妄圖偽裝的平靜表象。
周平聞聽此聲,面色一凜,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其他,毫不猶豫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只想立刻解救出陳亮夫婦,讓他們脫離這無盡的苦難。
孫福生見狀,大手一揮,帶領警員們迅速跟上。他們的腳步堅定有力,眼神冷峻而專注,如同一群正義的使者,即將衝破這罪惡之地最後的防線!
周平望著滿身傷痕、血跡斑斑的陳亮,以及衣衫襤褸、眼神空洞、神情木訥的陳亮妻子,心臟仿若被重重捶擊,一陣酸澀與愧疚湧上心頭。他滿心自責,暗恨自己未能周全考慮,致使這對夫妻再度遭受如此磨難。
孫福生及一眾警員目睹這慘狀,心中亦明瞭事情全貌。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