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起,誅八戒就隱入了煙塵。
他卑微到了塵埃裡,有時候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可臉上還掛著笑。
歷史的綠皮車緩緩向前,一切都在變。
如今,十二司辰已各有造化,而老馬更是和那位存在都發生了羈絆。
一切的跡象都在預示著,一場大反攻,即將拉開帷幕!
另一邊,拄著柺杖的老者靜靜地站在原地,神色複雜地望向不遠處的東皇鍾。
他幾次握緊了手中的柺杖,又悄悄地鬆開了,他目光如電,轉頭望向身旁的姬猛,眸中精光一閃。
而後,又一言不發,原地化作一團了黃光,消失在了地面上......
九天之上,層層雲霧之中。
老馬和九黎一族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即使拄拐老者離開之後,他們依然沒有要現身的意思。
東皇鍾前,姬猛拉著鮑玉瑾的小手,對金烏和誅八戒點點頭,飽含深意地說道:“走,咱們去陪他們好好聊聊!”
話音剛落,那邊的小師傅身形一閃,到姬猛面前站定,臉上帶著笑意:“不介意我也湊個熱鬧吧!”
不久前,鮑玉瑾在給姬猛吹牛的時候,已經告訴了他關於小師傅的事情。
姬猛深深地看了小師傅一眼,輕輕頷首:“歡迎之至,一起吧!”
結果,他們這個臨時組建的隊伍,竟然是由剛加入的小師傅在前面帶路。
小師傅竟然帶著姬猛、鮑玉瑾、誅八戒和金烏一路穿梭前行,最後到了鮑玉瑾初次遭遇山匪的地方。
猛微看向金烏身上,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 ,平靜開口:“把他們放下吧!”
不知不覺間,姬猛說話的口吻裡,已然隱隱約約帶上了發號施令的意味。
這種轉變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但卻在悄然發生著。
金烏竟也覺得理所當然,他右手一揮,巨大的鐘影再次浮現。
姬猛目光如刀,彷彿能夠穿透這厚重的鐘壁,看到裡面痛苦掙扎的六耳獼猴和五毒尊者。
他輕咳一聲,開口了:“你佛門講究四大皆空,那我且問你,你們能否有情慾?”
六耳獼猴很清楚自己被鎮壓在這東皇鐘下,都是這個年輕人一句話的事情。
他努力想要表現得桀驁不馴些,可一想到金烏那最後一招,不由屁股一燙,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我佛門講究六根清淨,四大皆空,斷絕七情六慾,自然是不能有情慾的!”
姬猛得逞一笑,緊接著又丟擲一個問題:“佛門弟子可否娶妻生子?”
六耳獼猴眉頭一皺,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不能!”
“既然如此,那可否行殺生之事?”姬猛步步緊逼,語氣愈發凌厲。
六耳獼猴神色一凜:“佛門以慈悲為懷,自然是不能殺生的!”
姬猛語氣嘲弄,又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語氣:“既無情慾,又不能娶妻生子,世人若信奉你的佛,豈不是人族絕了後,野獸滿地走!”
六耳獼猴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迷茫道:“你說的……竟然好有道理!”
姬猛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所以說,你所信奉的佛,必然會走向滅亡!”
六耳獼猴從善如流:“那我應該怎麼辦?”
姬猛笑得愈發燦爛:“追隨我,我才能讓你成為真正的佛!”
一旁的誅八戒和小師傅,看著笑得像個小狐狸的姬猛,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驚呆了!
這一刻,他們終於堅信,自己的未來必定是一片光明,有這樣的隊友,大事可期啊!
最後,在這個充滿希望的黎明,六耳獼猴沐浴著晨光,獨自一人上路了......
額,別誤會,他是真的上路了!
與此同時,三百里外的合歡宗,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靜靜地站在一片山間空地上,他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
在他身前鋪著一張涼蓆,涼蓆上有一床被子,被子裡裹著一個曲線玲瓏的女人。
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的俏臉嫵媚至極,她雙目微眯,長長的睫毛微微眨著,好像是睡著了。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散開,肆意鋪灑在涼蓆上。
在微弱的光線下,女人一雙藕白的玉臂散發著冷白色的光,被子下面,兩截小腿無意識地蹬著,嘴裡還不時發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