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石勇收拾了殘局，羅通帶著李大爺上了樓。
看著被改造的訓練室以及滿屋子的器械，李大爺的眼中泛起淚光。
他走到訓練服前，拿起一套在手中掂了掂，說道：“挺好，挺好。”
由於剛用過餐，不宜劇烈運動，眾人便只是呆呆地站著。
“該幹啥幹啥唄，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李大爺對著眾人嗔怒道，可大家都沒有動身。有的在摳手指甲，有的在攥衣角，有的抬頭望著天花板……
李大爺興致索然，努了努嘴說：“老了，就是容易困，我先回去睡覺了，你們該打麻將打麻將，該打撲克打撲克。”
羅通送李大爺下樓，過了一會兒才折返回來，他叫走了張文曲，留下了其他人。
只剩下甄相思和雲冉兩人的撲克遊戲，這讓場面顯得有些乏味。
……
“隊長，今天下午我不是故意的。”張文曲略帶歉意地看著羅通。
“跟你沒關係，我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沒想到還是瞞了五年。只可惜，五年了，我還是沒能找到關於他的蛛絲馬跡。”羅通擺了擺手，又問道：“派出所的委託怎麼樣了？”
張文曲搖了搖頭：“不太好，本以為今天會有進展，沒想到又死了一個。”
“又死了一個？”
“對，是個看監控的。當時我們幾人正在停屍房尋找線索，忽然傳來一股【詭異】的氣息，我和關勝便直接衝了過去，甄相思也跟在後面。只是可惜，我們去晚了，沒見到【詭異】的模樣，也不確定是何種【詭異】。”
“這麼麻煩嗎？”羅通摩挲著下巴，“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傷及無辜？”
“我這就跟黎明聯絡，問問他死者的情況。”張文曲說道。
羅通似乎沒有聽到，仍在沉思。
張文曲拿出手機，正準備聯絡黎明，手機便彈出一條訊息。
“他是被嚇死的。”
訊息是黎明發來的，這是他在觀察了小李的死亡模樣後做出的判斷，至於確切的死因，還要等屍檢結果出來才能確定。
張文曲把手機遞給羅通，羅通看了一眼，隨後問道：“你們從停屍房到監控室大概用了多久？”
張文曲思索片刻，答道：“大概……15 秒。不過從停屍房到監控室就一個轉彎，我們大概用了 7 秒，之後的 8 秒我們並沒有看到【詭異】。”
“也就是說，那名死者是在 7 秒之內被殺死的。”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相思給我拓寬了一個思路。”
“甄相思？”羅通驚詫地開口，“說來聽聽。”
張文曲點了點頭道：“如果黎明的判斷是準確的，即死者是被嚇死的，那就說明【詭異】不是太強。”
“據相思說，他在剛開始詢問死者問題時，死者就一副恐懼害怕的樣子。他說他害怕說出真相會丟掉工作，我們也就沒有太在意。”
“不過，現在看來，他很可能早就受到了【詭異】的蠱惑，變得神經衰弱、擔憂害怕，才會變成那副模樣。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就說明【詭異】境界不高，很可能只有星辰境。”羅通一口氣說完了後面的話。
“星辰境？”甄相思走過來，疑惑地問道。
“你小子不去娛樂，怎麼過來了？”張文曲問道。
“呃……小貓釣魚太無聊了，這不是聽到你們在探討案件，就過來了嘛。”甄相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了，什麼是星辰境？”
“星辰境就是一種境界。”
羅通解釋道，“按照我們人類的劃分方式，將擁有【希望】的人劃分為星辰、星輝、皓月、烈陽、宇宙、洪荒、混沌七個境界。每突破一層境界實力就會發生質的飛躍，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由於人類自身限制，能到達宇宙境界的人便已屈指可數，至於洪荒和混沌，從未有人到達過。”
“那為什麼還要在後面繼續劃分境界？”
“因為人類的成就不會止步於此，科學家正在研究如何突破人類限制，讓人變得更加強大。”
“研究？他們就不怕出現什麼問題嗎？”
羅通笑了笑說：“當然怕！可是，我們不做，別人就不會做了嗎？”
甄相思一怔。
是啊，他們不做，有的是人做。
既然有人做，就會出現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