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我好像快生了,你快去叫醫生。”孕婦痛苦地扶著牆,艱難地從牙縫裡憋出了一句話。
“什麼!”
甄相思一下子慌了神,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只能著急忙慌地往醫院裡衝,臨走還不忘回頭問了一句:“醫生在哪個房間?”
孕婦此時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沒有回答他。
甄相思皺著眉頭,心中察覺到了這可能是真正問題的關鍵。
他邁著慌亂的步子,向著最外面的一棟樓跑去。
樓高兩層,一層大概有七八個房間。
他心急如焚地接連推開了幾個房間的門,卻都沒有發現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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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緊迫,不容他有絲毫耽擱,他只能邊大聲呼喊邊繼續開門。
終於,在二樓的最裡間的一個小房子裡,他看見了幾個人。
然而,那幾個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又把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眼前的麻將桌上。
“快快快,出牌,出牌。”他們嘴裡不停地催促著,對甄相思的到來置若罔聞。
甄相思頓時火冒三丈,一把上前,用力掀翻了麻將桌,怒氣衝衝地說:“外面有人要生了,你們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其中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著裝,淡定地說道:“先生,你覺得我們這裡真的具備手術的條件嗎?”
“什麼?”
甄相思愣住了,他快速回想了一下從一樓到二樓的情景,無奈地搖了搖頭。
先不說獨立的手術室,就連人數也只有四個。
其中,還有一人是名保安。
這樣的人員配置和簡陋的環境,真的能給人接生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再次怒罵道:“即便你們不能接生,你們也不應該袖手旁觀,躲在這裡打麻將。”
“你說得對!”白大褂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其他幾人,“下班了,大家也都散了吧,回去再玩。”
“你他媽……”
甄相思原以為對方終於要醒悟了,要大發善心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想著下班,把孕婦的安危拋之腦後。
他憤怒到了極點,一拳狠狠地捶在了白大褂的身上,白大褂猝不及防,被打得倒在了地上。
其餘幾人見狀,立刻扶起了他,怒視著甄相思。
“你有病吧?為什麼動手打人?”其中一位護士不滿地說道。
“我有病?我看有病的是你們!你們作為醫生,居然一點都不作為,任由一個孕婦在外面苦苦哀嚎。”甄相思雙眼通紅,大聲吼道。
“喂,你這不是道德綁架嗎?我們都下班了,下班了懂嗎?”另一個人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我懂尼瑪!我只知道她倒在了你們醫院面前,你們卻不伸手救助!”甄相思氣得渾身發抖。
“不可理喻!”他們齊聲說道。
“我看不可理喻的人是你們!”
甄相思怒不可遏,像一頭髮狂的獅子,揮舞著拳頭衝向幾人。
對方也立刻還擊,幾人順勢扭打在了一起。
甄相思以一敵四,漸漸處於下風,最終被他們死死地壓在身下。
掙扎了片刻後,他意識到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奈地放棄了抵抗。
他心裡清楚,自己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他也不知道那個孕婦現在是什麼狀況。
不過,從她剛才的情況來看,肯定是不容樂觀。
見甄相思不再掙扎,他們才鬆開了手。
正當幾人準備離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沉重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個女人手裡抱著一名死嬰出現在了門口,死嬰的臍帶還和她的身體連線在一起。
她雙目無神,眼神空洞,渾身是血,宛如從地獄歸來的厲鬼。
她舉起死嬰,嘴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就衝了過來。
:()血月黯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