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便押著甄相思來到了雜物間。
老禿頭上前一步,開啟了門,隨後猛地把甄相思推了進去。
他徑直走到雜物室中間,在甄相思那驚恐的注視下,蹲下身子,用力撬開了一塊地板磚。
而後,甄相思就被他們粗暴地拽著,沿著那隱藏的通道帶了下去。
那是一間地下室,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方方正正的房間內,一頂白熾燈懸掛在房間中央,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在房間的四周,掛著許多風乾的動物皮毛,那些皮毛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陰森恐怖。
各種各樣的工具隨意擺放著,工具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像是用來殺人的刑具。
僅僅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十分不適,彷彿置身於地獄的刑房之中。
老禿頭伸出手,開啟了燈,地下室的場景才完整地盡入甄相思眼底。
在房間的一角,居然放著許多玻璃罐子。
罐子裡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器官,有心臟、有脾胃、有大腦甚至一堆眼珠子。
那些器官浸泡在渾濁的液體中,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甄相思心中膽寒,看到這驚悚的場景,他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可怕下場。
“你犯法了你知道嗎?”甄相思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犯法?”老禿頭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那也得等警察抓到我才能說我犯法,在他們沒抓到我之前,我就沒有犯法!”
他話音一轉,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不過,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甄相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老奶奶就已經很危險了,沒想到這座看似平靜的老年公寓背後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危險。
他被無情地推到了房間中央的床上,老禿頭動作熟練地將四周的鐐銬緊緊綁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老禿頭圍著甄相思緩緩踱步,像一個挑剔的藝術家在打量一件即將被雕琢的藝術品。
此時,那個女人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根針管,裡面裝滿了不知名的藥劑。
“現在就推下去嗎?”女人問道。
“不急,不急,我得好好想想,把他做成什麼。”老禿頭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
甄相思目光一凜,拼盡全力大聲嚎叫,試圖引起他人的注意,然而老禿頭和女人卻對他的呼喊不理不睬。
“別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更何況,這座地下室四周可是覆蓋了厚重的隔音材料,一般也不會有人來這裡。”
老禿頭面無表情地解釋說道,隨後他拿起一個鋸子,在空氣中隨意晃了晃,那鋒利的鋸齒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好了,就拿你做個花盆吧。”老禿頭冷冷地說道,朝女人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動手了。
“既然你不肯說,那你就帶著東西下去吧。”老禿頭在甄相思還有些許意識之時,手中的鋸子便對準了他的胳膊,用力鋸了起來。
伴隨著一股鑽心的疼痛和大片鮮血灑落,甄相思在劇烈的痛楚和麻醉劑的雙重作用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地下室的白熾燈仍在亮著,但下方的甄相思卻是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恢復一絲意識時,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全部被鋸掉了,老禿頭又在他的身上挖了幾個洞,將一些種子撒了進去……
再次睜眼,甄相思又神奇地來到了付離集鎮,右手邊依然拎著付離燒雞。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胳膊,發現它們完好無損,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檔案室沒有太多有用的東西,而且那個地方也不能再去了。那麼,想要了解更多訊息只能從幾位大爺身上下手。可是……”甄相思皺著眉頭,心中暗自思索。
即便他已經問過幾位大爺,但他們對於老奶奶和陳泊的訊息也就那麼多。
那麼,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呢?
他回顧前幾次和老奶奶的對話,左思右慮,始終沒發現有什麼明顯的問題。
老奶奶每次回答都說是去給老伴送飯。可是,她的老伴已經去世了。
而且,其中有一次她似乎已經清醒,可為什麼還會再次經歷迴圈?
“給老伴送飯。送飯?莫不是……”甄相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再一思索,還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