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真不是來揭她傷疤的。”甄相思滿臉誠懇,擺了擺手,“我就納悶兒了,既然你鍾情於她,她對你也不反感,咋就不乾脆在一塊兒呢?”
“不可!”麗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拔高音量,神色慌亂。
與此同時,劉大炮眼中一抹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過。
甄相思眼尖,一下子捕捉到這細微的情緒變化,心中頓時明悟。
“行,咱不提這茬兒了。不過,我這兒還有個疑問。”甄相思頓了頓,抬眼看向劉大炮。
“問問問,你咋跟個‘十萬個為什麼’似的?”劉大炮沒好氣地吐槽,眉頭擰成個疙瘩。
“放心,這個問題不涉及啥隱私。”甄相思衝他安撫地笑了笑,停頓片刻後問道:“你們倆到底啥時候認識的?”
“我們打小就認識。”劉大炮沉默良久,緩緩開口,聲音裡透著股說不出的滄桑。
甄相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站起身,衝兩人拱拱手:“得嘞,那祝你們用餐愉快!”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留下劉大炮和麗麗面面相覷,滿臉不解。
“這人……行事也太古怪了,莫名其妙的。麗麗,甭管他,咱接著吃飯。”劉大炮聳聳肩,拿起筷子招呼麗麗。
麗麗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眼神卻有些飄忽,明顯心思還在剛才那些話上。
甄相思出了房間,就近找了個角落,一屁股坐下,開始琢磨剛得到的資訊。
“倆人青梅竹馬,打小就認識。照那技師說的,麗麗家五年前準是遭了大變故,她年紀輕輕就被迫出來討生活,啥都不會,走投無路才進了那足療店……”
“那時候的劉大炮呢?估計也就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就算有心幫麗麗,也是有心無力,沒準兒壓根就不知道麗麗在幹啥營生。”
“後來麗麗學了按摩,錢是越掙越多,聽技師那意思,這些年下來,麗麗手頭肯定攢了不少錢,平常過日子又節儉,按理說,不該再為錢發愁了。”
“那她到底還執念啥呢?”
甄相思越想越頭疼,煩躁地搖搖頭,起身走到窗前,“嘩啦”一聲推開窗戶。
一抬頭,就瞧見一輪紅月高懸天際,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顯然,他還是沒抓住問題的關鍵,還差那麼臨門一腳。
罷了罷了,反正知道最終結局,不如先睡個好覺,養精蓄銳,等下次再找機會。
一夜無夢,嶄新的一天拉開帷幕。
甄相思站在公交站臺,靜靜等候。不多時,那輛熟悉的公交車緩緩駛來,穩穩停靠。
他抬腿上車,熟門熟路地坐在麗麗旁邊。
“你好,冒昧問一句,你叫啥名字啊?”甄相思滿臉堆笑,友好地伸出手。
麗麗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迷茫,猶豫半晌,小聲嘟囔:“對不起,我忘了。”說罷,頭埋得更低,也不知在尋思啥。
甄相思猜,興許是在足療店待久了,天天聽人喊藝名,真名倒給忘了。
“沒事兒。不過,我挺好奇,你現在有啥夢想不?”甄相思換了個話題。
“夢想?”麗麗一臉茫然,仿若聽到了外星語,愣了幾秒後,雙手猛地捂住腦袋,情緒瞬間失控,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全車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聚焦過來。
“冷靜!冷靜點!”甄相思趕忙攥住她的手,折騰了好一會兒,麗麗才漸漸平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眼神空洞。
“你還缺錢嗎?”甄相思輕聲問道,目光緊緊鎖住麗麗。
麗麗迷茫地看著他,顯然沒明白這話啥意思。
“你有物件沒?”甄相思又問。
“物件……”麗麗咂咂嘴,像是在咀嚼這兩個字,喃喃自語道:“我這種人,還配有物件嗎?”
“所以,你心裡其實挺渴望有個物件的,對吧?”甄相思目光炯炯,步步緊逼。
“什麼?你胡說八道啥呢!”麗麗像是被戳中了痛處,矢口否認,臉漲得通紅。
“別不認賬,雖說你在足療店拼死拼活幹了五年,錢是攢了不少。可有些東西,錢還真買不來,就比如說愛情。你瞧瞧你,有錢了,愛情來了嗎?再看劉大炮,他也不差錢,不也一樣沒得到愛情?為啥?因為你們心裡都有人,卻又不敢往前一步!”甄相思越說越激動,音量不自覺拔高。
麗麗沉默不語,緊咬嘴唇,不再辯駁。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