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直白的眼神看不出絲毫心虛。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之前追著他跑,我現在不喜歡他了。而且你不是說可以退嗎?”
她將矛頭轉向紀尋聲,眼睛一轉又一轉,瞬間提起了聲音。
“好啊!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她的手生氣的叉著腰,氣的整個人都冷靜不下。
紀尋聲看著她這副模樣,眯了眯眼,哼笑一聲。
“我沒騙你,不過你現在不和我說清楚。去爸媽那兒也得說清楚,去沈括瀾那兒,沈伯父沈伯母哪兒,都得說個清清楚楚。”
“哥哥~”她細嫩柔軟的手攀上了他的胳膊,有點癢。
她像小時候一樣撒嬌,落到紀尋聲心裡卻多了些別的意味。
不是她的動作有問題,而是他的心裡帶了別的想法。
他沒有再追問她原因,神色柔和了下來。
寬大帶著溫度的手掌附上了她的頭頂,親暱的揉了揉。
他在心裡對她說抱歉。
“我知道了。”
他語氣溫和寵溺,紀明杳跳了起來,開心的搖了搖他的手臂。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謝謝哥哥!”
她溜的很快,像只小兔一樣。
實際上卻總是利用完人就扔掉。
可他卻甘之如飴,巴不得多一點這樣的時間。
*
冷硬的辦公室裡,沈括瀾半闔著眼睛。
眼底泛著青色,是掩不住的疲態和頹態。
紀明杳的一字一句刺的他心鈍鈍的疼。
她怎麼可以先不要自己,他的手撥弄著一盆看起來和辦公室不太符合的花。
是紀明杳得給他挪到辦公室的。
她當時冠冕堂皇的解釋。這樣就相當於他上班的時候,她也一直陪在他身邊。
他嗤笑。
“一盆花就能代替你?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懶?不願意來。”
他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謊話戳穿。
看著她討好的笑容,冷淡的翻看手裡的資料,實際上一句話都沒看進去。
“見到花就像見到我了,你不想見到我?”
她一心虛就會亂髮脾氣。
別人說一句她能炸毛一個小時,最後還是沈括瀾勉強接受她的歪理。
那個季述,一看就不會疼人的樣子,能受的了她的大小姐脾氣嗎?
他恨恨的想。
她受了委屈後,自然會發現自己對她已經夠好了。
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著花瓣,好像這樣能緩解自己心裡的癢意。
“叫許聲進來。”
他言語冷漠,做了決定就絕不會在等太長時間,不像紀尋聲一樣瞻前顧後,不知道往往有些事情,拖的時間越長,變故越多。
其他人只知道小沈總叫許助理密談,之後又一起離開。
今天又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心裡默默將許聲和沈括瀾的緋聞坐的越來越實。
沈括瀾並沒有直接將真相告訴許聲,只說自己要拜託她買些東西,等會送到紀家老宅。
至於什麼時候送,等他的安排。
許聲斂下神色,並不多問。
沈括瀾一個人,去赴紀父紀母的約,在紀家。
漂亮的小洋樓穿行而過,沈括瀾沒見到紀明杳,只聽見傭人說小姐被人接走了。
還能是誰,他從喉腔溢位一兩聲不屑。
紀尋聲也不在,他特意瞞著紀尋聲。
只有他和紀父紀母的談話。
伴隨著許聲的出場,一切就應該像他想的那樣塵埃落定。
可意料之外的事情,註定他不會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