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戰火燒在外約旦,會影響外約旦這邊的發展。
而如果聲東擊西,在提爾那邊製造動靜,並且不斷展露提爾的威脅,那麼薩拉丁便不會想著南下。
就展露給外人的情況而言,外約旦是死地,是深陷重圍之所在。
而卡拉克城又是堅城,就目前這個時代的攻城手段而言,除非是卡拉克城糧食耗盡,否則真不是一般人能攻下來的。
因而只要外約旦不過於挑釁薩拉丁,那麼在對方眼裡就始終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反倒是提爾海港,因為可以讓十字軍登陸的緣故,將牢牢吸引住薩拉丁的目光。
這是一次戰略冒險,但蓋里斯卻覺得可以進行。
以目前外約旦這邊的民兵力量而言,處理小股的敵人,應該不成問題。
“那我們該讓誰去解圍提爾呢?”
阿爾喬斯如此問道,但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約翰所繪製地圖中,未曾標註的一個地方。
那裡是他的家鄉——塞普勒斯。
如果、蓋里斯這些人,真的控制住了提爾,其實,那也意味著距離塞普勒斯僅一步之遙。
畢竟,從提爾乘船,想要抵達塞普勒斯,足夠快的話其實僅需一晝夜。
蓋里斯注意到了阿爾喬斯的目光,心知肚明對方想要什麼。
在塞普勒斯,有著阿爾喬斯這個東正教神父的仇敵,也就是那位塞普勒斯皇帝。
一位微不足道的東正教神父,卻與塞普勒斯皇帝結仇,這件事看似不可思議,但確確實實如此。
事實上,不只是阿爾喬斯這位東正教神父,應該說整個塞普勒斯島嶼上的民眾,都與那位塞普勒斯皇帝艾薩克有著血海深仇。
蓋里斯直接坦言:“接下來解圍提爾的行動,我會親自帶隊,伊莎貝拉殿下也會隨我一同前往。”
“至於阿爾喬斯你,我們的軍隊需要一位隨軍神父。”
聽到蓋里斯的話後,阿爾喬斯站起了身,向蓋里斯微微鞠躬行禮。
“這是我的榮幸。”
……
塞普勒斯,位於安納托利亞以南,其島嶼最東端位於拉塔基亞正西方向至拉塔基亞港,只有110千米。
自古以來塞普勒斯就是東地中海地區的主要銅礦產地,在古典拉丁語裡甚至將銅命名為:aes
cyprium,意為塞普勒斯的金屬。
與華夏地區不同,對於整個歐洲來說,其並不缺乏銅礦產量,故而雖然銅幣很多時候會作為輔幣,但卻沒有銅錢在中國歷史上的那種地位,談不上什麼天然貨幣的說法。
不過哪怕如此,銅的金屬性質,也使得其成為最容易利用的一種金屬,在人類歷史上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在公元前88年,當時的埃及國王托勒密十世,將埃及與塞普勒斯,作為遺產贈送給羅馬,但羅馬當時拒絕了這個遺囑,直到公元前58年,才正式將之納入共和國版圖,並且併入西里西亞行省。
從這時開始塞普勒斯,正式進入了羅馬體系。而從公元293年開始隨著戴裡克先的改革,塞普勒斯成為了東帝國的一部分,一直持續到艾薩克帶著僱傭兵登陸為止。
在
羅馬統治時期,是塞普勒斯最為繁盛的時代,其島上的各種產出:葡萄酒、石油、穀物、銅、其他礦產、木材、玻璃和造船等為其在貿易上帶來了豐厚的資金。
而從羅馬時期開始對道路交通的重視,也使得其整個島被串聯成一個整體,能夠更高效的轉運商品與原材料,使之有著發達的生產能力。
艾薩克作為科穆寧家族的一員,他在脫離了囚禁之後,就利用科穆寧家族替他湊集用於贖回他女兒的贖金,去僱傭了一批僱傭兵,並偽造了文書,以塞普勒斯總督的名義強行登島。
在登島之後,艾薩克在塞普勒斯島上自稱皇帝,他有著暴君的稱號。
從加冕之日起,艾薩克就開始掠奪塞普勒斯,強姦婦女,玷汙處女,對罪犯施加過於殘酷的懲罰,甚至肆意懲處無罪之人。
阿爾喬斯曾是塞普勒斯教會的一名神父。
在一次彌撒中,皇帝的傭兵衝入他的教堂,搶劫信眾,企圖侵犯年輕女子。
阿爾喬斯走上前,懇求起士兵:“以天父的名義,我請求你們、哀求你們、命令你們!不要這樣!”
但沒用,這些士兵並非基督徒,神聖的教堂瞬間淪為暴力之地,少女的哭喊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