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過道中,這本身就非常奇怪了。
“你是誰?”
小腓特烈頗為警惕,右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佩劍。
“你父親的朋友。”
“父親他可沒有你這麼年輕的朋友。”
“年輕?不要以貌取人,孩子,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停留一千多年了。”
“我在千年前受死後,只餘一點靈性,飄蕩在世,我見證了滄海桑田,帝國崩塌,研讀萬物,知曉世人不知的隱秘。”
“妄言!”
伴隨著噌的一下聲響,小腓特烈抽出了自己腰間長劍,他並不想在教堂裡見血。
可對方能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大概本就不懷好意吧。
“妄言?那不重要,但我確實不想在吾兄的居所中見血。”
在對方說著話的同時,小腓特烈陡然間雙眼瞪大,因為對方直接消失了。
而後,自己身後傳來呼吸聲。
當小腓特烈下意識的揮劍向回砍去的時候,對方手中的雨傘輕易將這一擊格擋了下來。
“你應該聽聞過我的傳說吧。”
“什麼?”
“在塞普勒斯。”
蓋里斯提醒了一句。
小腓特烈的瞳孔猛縮了一下。
“來自耶路撒冷的聖者?”
在塞普勒斯的日子,不論是小腓特烈又或者他父親,自然是聽過蓋里斯元首的傳聞。
畢竟正是蓋里斯的緣故,才是的塞普勒斯傾向天主教世界,願意為十字軍提供後勤與駐地,使得乘船前往聖地,成為更優先的選項。
有關蓋里斯施展“奇蹟”的傳聞,他已經不止一次聽過了。
當然,聽說過,不代表就會完全去相信。
可、眼下,他又似乎不得不信。
因為蓋里斯在格擋下他這一下的攻擊後,再度消失並出現在了祭壇上,位於耶穌受難十字之下。
“曾經,我向
巴利安做出過預言,告訴他耶路撒冷必將陷落,好叫他能帶著城中居民安然無恙前往各地避難,你若不信,可以去找巴利安求證。”
“而現在,我又要再做出預言:我因錫安必不靜默,為耶路撒冷必不息聲,直到它的公義如光輝發出,它的救恩如明燈發亮。列國必見你的公義,列王必見你的榮耀;你必得新名,是耶和華親口所起的。”
“你在耶和華的手中要作為華冠,在你神的掌上必作為冕旒。”
這話說的的腓特烈一愣,他是個年輕人已經正好二十歲,但出生皇室的他並不稚嫩。
“父親中意的繼承者是我兄長。”腓特烈略微苦澀的說道。
之所以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在德國,其中拋開宗教層面的緣由,也存在世俗利益的緣故。
作為施瓦本公爵的他、作為皇子的他……顯然也是一名皇位的有力爭奪者,巴巴羅薩將他帶來這裡,大概就沒想讓他再回德意志了。
“你的地不在阿爾卑斯山之北,而是要在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之間。”
在小腓特烈茫然失措的時候,他看見這所謂的耶路撒冷聖者蓋里斯,朝著自己走來,他沒有避開自己。
而當自己想要避開對方的時候,卻又發覺對方走太快,之後令他驚悚的一幕出現。
蓋里斯的身影似乎直接與他重疊了一瞬。
有、有實體嗎?
小腓特烈一陣驚悚。
也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句話從四面八方傳來,有若神言。
“你的名,將為伊甸。”
伊甸……
有河從伊甸流出來,滋潤那園子,從那裡分為四道……第三道河名叫底格里斯,流在亞述的東邊,第四道河就是幼發拉底河。】
伊甸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下、很是清脆,而且確實有痛感,所以應當不是做夢。
伊甸不清楚為什麼會是自己,可、為什麼就不能是自己呢?
與其回到德意志給自己加衣服,倒不如直接就在這片地上給自己加衣服。
與後世不同,這年頭的黎凡特,相比起西歐可真真是富饒之地,至於底格里斯與幼發拉低之間,他也有所耳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