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劍。
“我說過,我所言所行,皆出於對天父造物的理解。”
“這個世界的廣袤無垠,不是我們這樣凡人所能理解的。”
“主所設立的筵席,人人有份,疾病是可以治癒的,瘟疫是可以遏止的,饑荒是能夠消弭的,戰爭、就連戰爭也終有一日迎來長久的和平”
蓋里斯向兩邊用力,讓那兩個聖殿騎士一個踉蹌,然後鬆開了雙手,繼續一步步緩緩走上了高臺。
剛剛那一幕,顯然是有些嚇到奧利維耶大主教大主教了,但這名老者依舊在強裝鎮定。
“謬言!”
“這都是上主的意志!若神願降災,我們凡人無法阻止。蓋里斯,你的提議不過是對神意的抗拒,試圖逃避神對罪人的懲戒!若神降瘟疫,這正是世人應得之罰!”
奧利維耶大主教,這麼一段話說出口。
蓋里斯都不由得鼓掌了幾下,畢竟奧利維耶大主教還真就言出法隨了。
他轉過身再度看了一眼滿堂冷漠的臉龐,意識到自己在這些人眼中就是異端。
在主教和騎士的圍視下,議會中的質疑聲漸漸壓過了理性思考,蓋里斯感到自己孤立無援。
“希望一個月後,你還能這麼認定。”
說完,蓋里斯便轉身離去,對於這種死硬存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去辨經了。
自己即便是再度展露什麼奇蹟,也不過是加深周圍人對自己的刻板偏見。
繼續坐實自己行“巫術”者的身份。
這就是傳教不到位,群眾基礎不牢固的後果。
現如今,還缺了一個契機,便是霸王硬上弓,都有些準備不夠充足。
如果直接依靠武力,來強行降服這些人的話。
其實並不能直接接管整個的黎波里城的秩序。
到時候,萬一人殺多了、或者殺少了,的黎波里城都將陷入一個群龍無首、烏合之眾、混亂狂歡的處境。
這其實是違背了他打算組織人手去防疫的打算。
人類社會還真是精巧,只要一點點小小的變動,就能讓無數人家破人亡。
他現在需要回去準備人手,為下一步的計劃進行準備。
經過這一番努力,他再度確定了這些人是蟲豸。
在快要徹底走出議會廳的時候,蓋里斯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議會廳裡的眾人開口:
“這次會議是我組織的,我來這裡是要警告各位,儘早準備封城。”
“天啟騎士已經降臨,天的惡兆即將籠罩這座城市。若不採取防範措施,你們中又有多少人活不到明年的今天呢?”
蓋里斯頭也不回的離場了。
議會廳裡的眾人,譁然一片,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這次會議的召集人並非教會,而是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的使者。
然後這次會議的目的在於,向城中的這些顯貴們通報天的疫情。
坐在寶座上的奧利維耶大主教,有些不明所以。
似乎、可能,真有瘟疫要來?
而且還是天……
天的傳染性,是非常高的,而其死亡率也同樣駭人,通常估計在
20%到50%之間。
可以說,會議廳中的這些人,如果全部感染天的話,待來年這個時候,或許只有一半的人
還活著。
死亡的陰影已經來了,那些使者們正抽著籤,好確定誰要死、誰能活。
顯貴們將目光投向了寶座上的奧利維耶大主教,向他流露出期盼的目光,渴慕著這位大主教,能夠向他們展露出通往救贖的路。
但他又能如何呢?
奧利維耶大主教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祝聖的聖水、自己的祈禱以及教堂中的聖遺物。
……
外約旦的郡縣制,正在以提爾為中心,向外推廣著。
耶路撒冷王國同傳統的西歐封建王國還是有不少區別的,由於聖地地區貴族群體那嚇人的人均壽命,以及高到離譜的絕嗣機率。
甚至用不著耶路撒冷國王去主動削藩,大多數分封出去的封地,往往就能在兩三代人之內,把他們的領主家族給熬到絕嗣。
然後又因為絕嗣、無人繼承,那些土地便自動回到了國王手中。
長久如此之後,耶路撒冷王國,王室直屬的領地,甚至能達到全國上下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面積。
相當多的貴族封臣,其實都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