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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是人,那就有著極限,只要還能架起火刑柱,就能將異端燒成灰。
……
黎凡特,冒險者的樂園,領主們的舞臺,在這片火熱的土地上,無數豪傑,層起彼伏。
在薩拉丁取得前所未有的大勝之時,蓋里斯也在整合著自己這邊的力量。
但自從離開外約旦後,他便不再身處什麼綠洲孤島,而是真正的融入進了地中海的文明之中。
在這個過程裡,蓋里斯也漸漸隱去了最初的宣稱,不再逢人就說自己是耶穌的弟弟,洪天王未曾謀面的哥哥。
對外只說自己是來自耶路撒冷的聖者,是塞普勒斯的元首du。
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在於短時間內要避免自己過於引人注目。
有一說一,羅馬教廷並不會在意某些國家、某些教會出現什麼“聖人”之類,那些聖人的事蹟與“奇蹟”,都是宗教信仰的基石。
但要是第三次十字軍興起的這個關頭,爆出耶穌多了個弟弟之類的異端言論,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避避風頭總歸是好的。
蓋里斯獨善其身沒有問題,可盤子鋪開後,他分身乏術,總會有自己照顧不周的地方。
因此,目前教團還不能浮出水面,在外約旦之外的地方,依舊是處於一個半地下的狀態。
確切點說,在蓋里斯拿下塞普勒斯後,太平教團的成員,就開始將自己偽裝成正教徒了。
蓋里斯在外行走的時候,也往往是穿著塞普勒斯大主教的紫袍,手持塞普勒斯大主教獨有的皇權之杖,自稱塞普勒斯的元首。
羅馬教廷對於自家的異端相當警惕,但對東正教嘛……反而不是太關心。
特別是在這個塞普勒斯教會,對外公然宣稱願意支援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向羅馬公教會丟擲共融的可能性後。
塞普勒斯教會在羅馬教廷眼中的統戰價值,頓時就高了起來。
塞普勒斯教會的領袖,雖然說只是一位大主教,但其卻是獨立教會。
君士坦丁牧首,在東正教牧首會議上,也只是首席,而非塞普勒斯教會的上級。
如果一個東正教獨立教會,願意承認羅馬教宗是自己的領袖,這將被天主教世界視為一次重大的宗教勝利。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塞普勒斯教會,還是歷史上第一個有羅馬總督皈依的教會,是使徒所親創的古老教會,傳承著羅馬帝國的授權。
其象徵意義,要遠遠大於實質利益。
“他們既信奉基督,並有效地接受了聖洗,便與公教會建立某種共融,縱使不很完善”。對於東正教會,這種共融是如此深切,“只差少許就能達致圓滿,好能一起舉行主的感恩祭”。】
——《教理第838條
在這種可能性下,哪怕塞普勒斯教會表現的有些出格,羅馬教廷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蓋里斯透過這種借雞生蛋的方式,成功從正教那邊拿到了一張“身份證明”。
現如今,他就是塞普勒斯的元首,而那些從羅馬趕往塞浦路
斯的使團,正要為後續的共融商討各種細節。
共融意味著雙方承認對方的洗禮、聖餐和其他聖禮。
為了實現共融,雙方需要進行深入的神學對話,以解決過去的分歧和誤解。
而這個商討所需要的時間……在蓋里斯的示意下,塞普勒斯教會那邊,其實可以拉到無限長。
總之,就是吊著羅馬教廷的胃口,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好遮掩一些短時間不適合曝光的事。
至於的黎波里大主教的事,就暫且當沒發生吧。
畢竟的黎波里大主教的直屬上級,其實是安條克的拉丁禮宗主教,就目前安條克的情況,那邊的宗主教怕不是自身難保。
當雷納德的訊息傳到的黎波里的時候,蓋里斯這邊也召開了會議。
“duce,安條克那邊傳來訊息了。”
一旁的康拉德作為一個義大利人,毫無顧忌的稱呼起蓋里斯為元首。
因為的黎波里局勢的變動,提爾那邊也是咬緊牙關,又擠出了一些部隊,在康拉德的帶領下,向的黎波里這邊進行支援。
“怎麼說?”
“拉塔基亞開城投降,原先的安條克親王博希蒙德三世,目前正在南逃,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的黎波里。”
如今蓋里斯作為第二王國的全權使者,已經代表耶路撒冷王權,接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