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鳴:天經地義(5 / 5)

煜不會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吧。”趙簡對你說。

這句話讓你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真的如趙簡所說,莫不是正因為我想要來這裡救他們,所以才導致他們慘死?我想救他們,實則害了他們。你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是否真的應該來到這個村子,是否真的能夠改變這些百姓的命運。你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一個罪人,親手葬送了這些無辜的生命。這種自責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將你淹沒。

趙簡看出了你的想法,安慰道:“別想太多了,那個趙煜就是一個瘋子,不管我們做什麼,他都有可能濫殺無辜的。”

“是啊,一個瘋子。”你低聲說道,“如果一個瘋癲的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那下面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任何東西,包括生命。只要他一個念頭。責難的矛頭對準的應該是慘劇的製造者,而不是那些未能阻卻慘劇發生的人”

你慢慢走向那對孤兒寡母,也許是她站在了你後面,所以才得以倖存。飽受摧殘的女人抱著年幼的兒子,身體不停地顫抖,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雙眼。

你蹲下身子,輕聲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那女人只是哭,悲痛的情緒已經將她淹沒。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先後目睹自己的家人和同鄉慘死,這種打擊任誰也受不了吧。好在她還有自己的年幼的兒子在身旁,此刻她正緊緊抱著他,相依為命。

趙簡走過來,沉聲道:“這些村民的屍體應該怎麼處理呢?”

是啊,這些村民們幾乎都是一家人,現在都死了,恐怕都沒有人給他們收屍了。這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村子,只有4間土坯房和3間茅草屋,總共七戶人家。即使在趙國境內消失,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你說:“天色要黑了,我們先行離開吧。到了附近鎮上再做打算。”

說完,你輕輕扶起那女子,溫柔地說:“你和我們一起去附近的鎮上吧。”

那女子微微點了點頭。

你帶領著護衛們和那對母子,緩緩離開了這個滿目瘡痍的村莊。你回頭望去,村莊已經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只剩下那一片狼藉和無聲的哀悼。

天漸漸黑了,夜晚悄然襲來。你的隊伍舉著火把,沿著趙國的官道緩緩前行。火光在黑暗中搖曳,映照出每個人臉上的疲憊與沉重。馬車的輪子在石板路上發出沉悶的滾動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彷彿也在為剛剛經歷的慘劇嘆息。

趙簡站在隊伍的前方,手中拿著一張地圖,仔細地研究著路線。過來一會兒,他對你說:“最近的比較大一些的鎮是東南方的葫蘆鎮。那裡的集市比較繁華。”

你點了點頭,就決定先去那裡。

你在馬車上,身邊坐著那對倖存的母子。孩子大約只有四五歲,眼睛大大的,充滿了純真和好奇。或許是因為年紀太小,他還不完全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只是偶爾會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一切。女人緊緊抱著孩子,眼神中依然帶著恐懼和悲傷,但她儘量保持著鎮定,試圖給孩子一些安全感。

你從隨身攜帶的行囊中拿出了一點乾糧——幾塊硬餅和一些醃肉。你輕聲對孩子說:“餓了吧?這裡有吃的。”

那個孩子看見食物,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連忙湊了過來。你遞給他一塊硬餅,他接過之後,立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儘管剛剛經歷瞭如此可怕的事件,孩子的笑容卻讓你感到一絲溫暖。他笑呵呵地看著你,

你也拿出了一些乾糧遞給那個女人,輕聲說道:“你也吃點吧,別餓著。”

那個女人眼裡還噙著眼淚,接過乾糧後,連聲道謝:“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顯然還在為剛剛失去的親人和同鄉感到悲痛。然而,她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向你表達感激之情。

馬車繼續緩緩前行,火光在夜色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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