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煩人,一天到晚弄這些歪門邪道。
溫絮想要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將裴安噴個狗血淋頭,她到底沒有這麼做,一是罵人詞彙量不夠,還在努力積攢中,二是裴安腦子有點毛病,你罵他,他會覺得這又是勾引他的手段,極其讓人噁心。
她給阿言發去了資訊。
“大小姐我人現在已經在京城。”收到回覆的溫絮,直接驚了給對方打去了電話,那邊秒接。
“大小姐。”清脆南大的青春聲音從聽筒傳入溫絮耳朵。
很好聽。
“你跑回京城做什麼?”
“我奶奶身體最近有些不舒服。”
“去醫院做檢查了嗎?”
“大小姐你彆著急,我帶奶奶去了我們省城做檢查,醫生建議我帶奶奶來京城,說京城這邊的協和在治療我奶奶病情上很拿手,我是因為奶奶的病來的京城。”
男孩握著手機,他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拎著個老款的行李箱上面掛著個都洗到泛白的電腦包,裡面裝著的東西,大概是他全身上下能拿出來最貴的東西,他的電腦。
他站在火車站外面,看著人來人往,聽著聽筒那邊女孩輕軟囑咐的聲音,他娃娃臉上都是明亮的笑。
“大小姐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奶奶。”
因為奶奶真的跟他來到了京城。
要是溫絮在他身邊就能看到,阿言身邊沒有奶奶的身影。
結束通話電話,阿言手指摩挲著老掉牙的手機,好一會兒他垂眸看著身側的行李箱,“奶奶,她真的很好。”
奶奶過世了,在一個星期前,乳腺癌晚期,整個乳腺都爛掉了,村裡面的嬸嬸們都說可憐,他卻覺得奶奶不可憐,奶奶要去屬於她的極樂世界。
這輩子她太苦了,生了一個又一個,最後每個都把她留在了深山中不聞不問。
他們喝著奶奶的血長大還不夠,還要吃了奶奶的肉,在奶奶那彎曲的脊背上再加一塊石頭,那就是年幼的他。
一輩子都在身不由己,這會兒她自由了。
奶奶讓他將其火化,讓她的骨灰灑落在大海,或者其他地方,她不想埋在那冰冷的泥土中,更不願意進那所謂的老墳。
活著的時候被冠上丈夫的姓,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面咽,她不想死後還這般委屈自己,更不願意下輩子還做個人。
他遵守奶奶的話。
“奶奶,我先帶你看看大好河山,然後再想著把你撒在什麼地方,這是我們第一站,華國的首都京城。”
阿言好似奶奶還在身邊,輕聲細語跟奶奶說他們到了哪裡。
“我先帶你去我在京城住的地方,有些小但我收拾的很乾淨。”
阿言拎著行李箱在路邊打了個計程車,與司機說了地名。
……
溫絮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等出差回來就去醫院看看奶奶。
她很:()看見彈幕後,死對頭被我釣成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