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件，太多了吧……”莊永強喃喃自語。
江陽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有些想笑。
“多嗎？這只是個開始。
江陽頓了頓，補上一句：“以後的訂單隻會更多。”
莊永強嚥了口唾沫，猶豫道：“江陽兄弟，不是我不肯接，實在是……我這廠子規模小，人手也不夠……”
“我可以預付定金。”江陽直接丟擲誘餌。
“定金？這……”莊永強明顯動搖了。
江陽趁熱打鐵，示意羅山拿出準備好的合同。
“這是合同，我已經讓我的法律顧問擬好了，你看看。”
莊永強接過合同，連忙快速地瀏覽起來。
他眉頭緊鎖著，密密麻麻的條款看得他頭暈眼花。
江陽微微一笑，指著羅山介紹道：“這位是羅山，我的法律顧問，合同上的條款，他都可以解釋給你聽。”
“莊廠長，您好。”
羅山禮貌地點了點頭，開始逐條解釋合同內容，尤其是關於違約責任的部分。
他解釋得深入淺出，但莊永強聽得還是雲裡霧裡。
羅山突然提高了音量，著重強調道：“江先生每個月出一千塊工資請我，不是白花錢的！這合同，可是受法律保護的！”
一千塊？！
莊永強倒吸一口涼氣。
他廠長職位，一個月基礎工資才六百！
這江陽，出手也太闊綽了吧？
想到這，他看向江陽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敬畏。
江陽又神色嚴肅地開口：“莊廠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給你這個機會，是希望我們能長期合作。但如果你想自己生產，或者把我的設計洩露出去……”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你要付的，可不是一點違約金那麼簡單了。”
羅山適時補充道：“現在雖然沒有明確的版權法，但違約金可沒有上限。要是江先生追究起來，你傾家蕩產都不夠賠！”
莊永強聽得冷汗直冒。
他雖然不懂法，但看著合同上那觸目驚心的違約金數額，心裡就打怵。
“不敢不敢！江陽兄弟你放心，我絕對不敢！”他連忙保證道。
江陽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就好。”
說完，他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莊永強。
“簽字吧。”
莊永強顫巍巍地接過筆，在合同上簽字按了手印。
接著，江陽從包裡數出一千六百元遞給他：“這是定金。”
莊永強雙手接過錢，激動得手都有些發抖：“江陽兄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江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客套話後，江陽便與莊永強告別，轉身離開了服裝廠。
他轉身招呼大壯：“走吧，大壯，回學校。”。
大壯憨厚一笑，蹬著吱呀作響的三輪車，載著江陽往學校的方向駛去。
“大壯，你最近有空的時候，也複習一下文化課。”江陽突然開口說道。
“啊？”大壯愣了一下，“複習文化課幹啥？”
“過一陣子，我送你去考個駕駛證。”
大壯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騎三輪車挺好的，能給江陽兄弟你跑腿，我就心滿意足了。”
江陽笑了笑：“以後我還要買轎車呢，你總不能一直騎著三輪車跟著我吧？你不想幹，我再僱別人就是了。”
大壯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江陽兄弟，你可別啊！我學！我這就學！我保證不讓你失望！”
“你肯學就行，我剛剛故意說著嚇唬你的，你別往心裡去。”江陽不自覺地笑了。
很快，三輪車便停在了學校門口。
回到宿舍，劉鳴正悶悶不樂地收拾行李，曹龍和李宇則在一旁唉聲嘆氣。
“這是怎麼了？”
江陽放下手裡的包，疑惑地問道。
“老三，你拉到訂單了？”
曹龍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江陽鼓鼓囊囊的包。
江陽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沓鈔票，在三人面前晃了晃：“一千六百件喇叭褲的訂單，定金。”
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的乖乖，這麼多錢！”李宇驚呼。
江陽將錢重新放回包裡，看向劉鳴：“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