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被罵得猝不及防,臉色漲紅。
“你……你胡說什麼!我就是江岸!”
“潘德義那老東西和你什麼關係?”江陽步步緊逼。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誠心虛地躲閃著他的目光。
“潘德海是你什麼人?”江陽又丟擲一個重磅炸彈。
周誠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居然認識潘德海!
他的身份怕是瞞不下去了。
“江陽,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莊延安跳出來維護周誠。
“江岸先生的才華,豈是你能質疑的?”
“既然你這麼相信他,那就讓他寫篇文章,當場證明自己!”江陽指著周誠說道。
文學社的社員們也開始起鬨,嚷嚷著要看周誠寫文章。
周誠騎虎難下,不得不答應。
“江陽,你敢不敢比?”莊延安挑釁地看向江陽。
“有何不敢?”江陽一口答應。
“不過,如果他現在坦白,還能保留一份體面。”
周誠咬了咬牙,不肯承認:“比就比,誰怕誰!”
他就不信,江陽能贏他。
他可是天天看江岸的文章,耳濡目染,多少也學到了一些精髓。
“要玩就玩大一點,”江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當是寫一篇故事,如何?”
莊延安想都沒想,替周誠答應下來:“好!就這麼定了!”
江陽看著周誠故作鎮定的樣子,心裡一陣冷笑。
裝,繼續裝!
“比就比,誰怕誰!”周誠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為了公平起見,咱們把寫好的故事貼到黑板上,讓社員們自己選擇。”莊延安提議。
江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可以。”
比賽時長設定為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江陽筆走龍蛇,思如泉湧。
腦海中,一個個鮮活的人物,一段段精彩的故事情節,早已成型,只待他傾瀉而出。
周誠則絞盡腦汁,抓耳撓腮。
他平時看的都是些風花雪月的小資情調文章,哪裡會寫什麼故事?
憋了半天,他才勉強擠出幾行字。
他偷偷瞄了一眼江陽,見他寫得飛快,心裡更加慌亂。
規定的時間一到,兩人便將寫好的故事分別貼在黑板的左右兩側。
文學社的社員們立刻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右邊這個故事寫得真好!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絃!”
“是啊,人物也塑造得栩栩如生,我彷彿身臨其境!”
“左邊這個是什麼玩意兒?簡直是垃圾!”
“文筆幼稚,故事老套,簡直不堪入目!”
……
幾乎所有社員都選擇了右邊那篇故事。
莊延安看著一邊倒的局面,得意洋洋地看向江陽。
“怎麼樣?江陽,還有什麼話說?”
江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董欣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嘲諷:“莊延安,你再好好看看署名。”
莊延安一愣,順著董欣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零票的那份,赫然署著“周誠”的名字。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誠,你寫的什麼東西!”
莊延安惱羞成怒,一把扯下週誠寫的故事,狠狠地摔在地上。
周誠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今天不在狀態……”
江陽實在看不下去了,一陣噁心湧上心頭,差點吐出來。
“別裝了,周誠,我才是江岸。”
周誠和莊延安都愣住了。
“你?江岸?”莊延安指著江陽,像是看傻子一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愛信不信。”江陽懶得跟他們廢話。
“周誠,我警告你,如果再敢用江岸的名字招搖撞騙,我就送你進去吃牢飯!”
周誠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明白江陽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恐懼之下,他將潘德海供了出來。
“我……我也是被逼的……是潘德海……他讓我這麼做的……”
莊延安再一次被打臉,他惱羞成怒,將這筆賬都算在了江陽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