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蕭無痕也不怕啊,你方安易拿六扇門壓他,他反手就把皇帝給搬出來,看你如何應對。
果然,蕭無痕話音一落,方安易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愣,本就有些黑的臉龐更是黑了三分,胸口急速起伏,顯然是被蕭無痕的話給氣著了。
偏偏他對蕭無痕這番話還真的無法反駁,畢竟這是大乾皇帝金口玉言,授予錦衣衛的特權,他一個小小的銅牌捕頭,哪裡有資格置喙。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蕭無痕雖然年紀不大,可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若真要是敢反駁,保管一個抗旨的罪名就會落到他的頭上。
再說了,方安易又不是那些擅長口舌之爭,黑的能夠說成白的,甚至能夠指鹿為馬的文臣們,一時間也有些無法辯駁。
“哼,好一張利口,沒有想到,蕭總旗不但修為不俗,這牙口也挺好的,不過我等都是武者,說破大天去,也是要看武藝的,不是言語就能夠取勝的。”
“本官不想與蕭總旗結仇,可既然是發生在平陽縣地界的案子,我六扇門就必須要調查,誰阻攔都沒用,蕭總旗若是讓開,日後大家還可以和平相處,本官也會記一個人情,可若是不讓,哼哼……”
“不讓又如何?莫非方捕頭還想要動手不成,若是的話,那就不妨試試。”
區區一個銅牌捕頭,不過先天境的修為,真當自己是什麼高手不成,還人情,你的人情壓根就不值錢。
“素聞錦衣衛高手如雲,我六扇門的高手也不少,今日正好見識一下,蕭總旗麾下高手的實力。”
話音一落,從方安易身後的人群中,有一人沖天而起,尚在空中就拔劍出鞘,凌空一擊,直刺蕭無痕胸前大穴。
從其出手之際,身上散發的氣息,以及真氣波動來看,乃是一個先天初期的武者,腰間掛著的鐵製腰牌說明了其鐵牌捕頭的身份。
“呵呵。”
輕笑一聲,對於襲向自己的長劍,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就彷彿完全不存在一般。
不等來人臉上變色,斜刺裡一抹血紅色的刀光浮現,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由下往上斜撩而過,正好將來人手中的長劍給攔了下來。
“鐺”
一聲輕響,刀劍相撞之下,火星四濺,飛在半空中的鐵牌捕頭被再度飛了回去,落地之後連退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抬起頭來,有些驚駭地看著出現在蕭無痕身前的人。
突然出手攔下這一劍的,當然不是別人,正是本來站在蕭無痕身後的沈煉。
方安易沒有親自出手,一來是不需要,二來則是他與蕭無痕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佔佔便宜可以,哪怕落了彼此的面子都無所謂,屬於是錦衣衛和六扇門的正常爭鬥範疇。
可若是他親自出手,與蕭無痕大戰一場,那可就不一樣了,代表著平陽縣錦衣衛和六扇門徹底撕破臉,甚至他們兩人的關係也將會徹底敵對。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方安易不會走到這一步,更何況他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摸清楚蕭無痕的底細,在他的感知中,蕭無痕一身氣息圓融,內功修為精神,還有剛剛那一手輕功,都讓方安易有些忌憚。
派出手下的鐵牌捕頭出手,就比較合適了,不管勝負如何,他都還有轉圜的餘地,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在蕭無痕的手下,竟然也有先天境的武者,剛剛那一手刀法也是從未見識過的。
說起來,方安易之所以敢於如此強硬地想要從蕭無痕手中搶案子,打臉錦衣衛,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終於查到之前錦衣衛總旗衙門發生的事情。
衙門被襲,平陽縣錦衣衛損失慘重,就連之前的總旗廖遠良都被殺了,新上任的蕭無痕雖然也有先天修為,並且還從其他地方調動人手補充了編制,可實力已經大不如前。
在知道蕭無痕帶著30名錦衣衛急匆匆出城之後,方安易就意識到機會來了,如果能夠藉著這個機會,讓蕭無痕和錦衣衛吃個虧,不但可以讓六扇門聲望大漲,更是能夠趁機奪回一些辦案的權利。
因此,在打聽到平陽縣錦衣衛唯二的先天境武者劉正風依舊坐鎮總旗衙門之後,方安易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六扇門的精銳力量一路追了上來。
可方安易萬萬沒有想到,蕭無痕麾下竟然還有一名先天境武者的存在,這個之前並不知曉的情報,讓他對自己今天的行動,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