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沒有,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主動說出這個事情,既是給許展禮一個解釋,同時也是一個試探,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裡掏出一點有用的訊息。
別看他和許展禮都是總旗官的身份,但一來蕭無痕是剛剛晉升,在情報來源上比不得那些早就晉升的老資格總旗們,再加上許展禮又是在太川府百戶所任職,訊息渠道更是廣泛,知曉的情報肯定要比蕭無痕更多一些。
果然,聽到蕭無痕的話之後,許展禮臉上沒有任何驚訝,反倒是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相當隨意地說道:“赤霄教徒就是這般,全都是死硬分子,依靠常規的刑訊手段是沒有什麼效果的,這也是百戶大人要將賊人轉移到百戶所的用意之一。”
“蕭總旗一片拳拳之心,我能夠理解,死了一個固然可惜,可好歹還有3個活口,這點小事倒也不至於影響到你,也能向百戶大人交差了。”
這個時候,許展禮的態度可是極好的,與蕭無痕有說有笑,沒有半點盛氣凌人的意思,言語之間也是同等交流,若是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呢。
聽到這話之後,蕭無痕眼神一閃,心中一動,卻並未說什麼,許展禮這話看似沒有透露什麼重要的情報,可仔細琢磨一番,卻能夠猜出一二,這個赤霄教還真是有些詭異啊。
兩人本就不是什麼朋友,甚至還有衝突和矛盾,雖然能夠心平氣和地聊公事,可卻不代表兩人能夠談天說地,一時間竟然是沉默了下來。
他們兩位總旗都不說話,議事廳中剩下的人更加不敢胡亂開口了,一時間,整個議事廳中,除了一群人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沉寂。
眼神一瞟,蕭無痕就看到了與自己交手之後一言不發的丁懷晨,這個傢伙默默調息之後,已經將自己體內的傷勢穩定了下來,臉色雖然依舊有些蒼白,卻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只是他或許接受不了被蕭無痕輕易擊敗的事實,亦或許是為了隱藏自己心中的情緒,一直在旁邊假意調息療傷,連眼睛都未曾睜開。
暗自嗤笑一聲,蕭無痕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別管他的修為是如何來的,畢竟是實打實的先天后期,六識可很敏銳的,這般近距離地一直盯著他,他不可能感知不到。
心中雖然已經給此人判了死刑,但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表露出來,否則極為容易讓他身後的人把他的死與自己聯絡起來。
反倒是直接無視他,來得更加坦蕩,畢竟一開始就是丁懷晨出言不遜,還主動出手,結果卻是吃了個悶虧,只要知道這事的人,大部分的想法都會認為丁懷晨不依不饒,尋機報復,而不會認為蕭無痕得勢不饒人,暗中下殺手。
起碼在明面上,蕭無痕所表現出來的,絕對不是一個睚眥必報,將威脅掐滅在萌芽狀態的人。
這樣詭異的沉寂持續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劉正風就帶著校尉、力士們將3名活著的赤霄教徒押到了議事廳,這才打破了廳中的沉寂。
整個交接過程並不複雜,也不需要什麼驗明正身,有了許展禮帶來的公文,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蕭無痕的示意下,劉正風將三名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都沒有一塊好面板的赤霄教徒,交給了許展禮帶來的下屬們手中,手鐐腳銬都沒有開啟。
人到手,許展禮和丁懷晨自然不會繼續待下去,雙方一開始的交流可不那麼友好,也不適合繼續待下去了。
“蕭總旗,此次多謝了,日後若是來了太川府,我一定請你喝酒。”
“許總旗言重了,都是為了公務,談不上幫助,都是分內之事,祝你們一路順風。”
“那就借蕭總旗吉言了,告辭。”
“恕不遠送。”
這一番話聽在其他人的耳中,感覺是格外的刺耳,若非他們都親眼看到了蕭無痕和丁懷晨的交手,估計還得要被迷惑了,不得不暗自感慨,能夠當上總旗的,除了修為和功勞之外,這城府也真的是不差的。
目送許展禮一行人離開,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對方來的人真是不少,雖然沒有達到兩個總旗的滿編制,可至少也有6個小旗,出現在議事廳中,竟然連一個小旗官都沒有。
因為在押送的隊伍之中,蕭無痕竟然發現還有4個先天境界的武者,1個先天中期,3個先天初期,不知道是擔心赤霄教的襲擊,還是為了保護丁懷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