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了大半,但依舊還有少許的存留,在他施展輕功的時候,竟然再度幫了他一把。
推動他的身體以一個遠超過他本身輕功水平的速度,快速飛掠十數丈之遠。
當胡斐的身形再度落地,足尖輕點之時,那股助推的真氣已經完全消散,可就這麼一次縱躍,他就已經遠離了大獄,前方已經隱隱地可以看見總旗衙門的圍牆了,只要掠過圍牆,也就離開了總旗衙門。
天色昏暗,一身夜行衣的胡斐,很好地融入了夜色之中,在葵花公公的幫助下,他的速度又極快,就算是近距離看到,也只能看到一道殘影,甚至還會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若是距離較遠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到。
就在胡斐離開不久,一陣陣嘈雜、喧鬧聲從前院的方向傳來,原本漆黑一片的幾個小院都亮起了火光,那是錦衣衛的宿舍,想必是大獄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夜間巡邏的錦衣衛,發出了警示,把已經安然入睡的錦衣衛都給吵醒了。
如同一根朽木一般藏身在樹冠中的葵花公公,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眼神始終盯著大獄的門口,感知全部放開,傾聽著大獄裡面的動靜。
平陽縣錦衣衛總旗衙門的大獄,可不是京城總部的詔獄,沒有高手坐鎮,僅僅只有10多名僱傭而來的武者罷了,全都是後天境修為,一個先天武者都沒有。
廖遠良為了設局坑害蕭無痕,刻意封鎖大獄的訊息,將自己麾下最信任的一個小旗調了過來,嚴禁其人進出大獄。
把所有人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就是20多名後天武者而已,加上一個先天中期的廖遠良,這樣的實力,面對數名先天境武者可不夠看。
只是短短片刻,從大獄中傳來的聲音就變得小了起來,那是錦衣衛死傷太多的緣故,已經沒有能力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但是在葵花公公的感知之中,裡面的真氣波動卻是越發激烈了起來,完全不是後天武者所能夠做到的,很顯然,是有先天境武者在交手。
此刻在大獄中的先天境武者,除了剛剛殺進去的那幾人,也就只剩下一個廖遠良,想來是這個傢伙沒有能夠躲過,被對方給堵住了。
葵花公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雙方交手,他自然希望廖遠良直接死在裡面,省了他的功夫不說,也是最為保險的,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和破綻。
“該死的混蛋,竟然敢來錦衣衛大獄劫獄,此舉形同謀反,乃是誅九族的大罪,還不速速就擒。”
在真氣的裹挾下,這一道憤怒的吼聲傳出了很遠的距離,並沒有被大獄的牆壁所阻攔,不光是大獄門口的葵花公公,前院的錦衣衛,甚至就連總旗衙門周邊的人,估計都聽見了。
嘴角微微一勾,葵花公公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見慣了宮斗的他,在聽到廖遠良的話之後,馬上就明白了他在打著什麼主意。
這番話乍一聽,好像是大義凜然,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合格錦衣衛總旗所說出來的話,但實際上不然。
真要勸說、威懾那些劫獄者,根本就用不著故意用真氣催送,這般話語傳出去很遠,大獄發生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這等於是自爆其短,廖遠良可就要成為笑柄了。
若是讓外面的人知曉錦衣衛總旗衙門的大獄遭受了衝擊,他們會如何看,是不是認為錦衣衛的實力也就那樣,連戒備森嚴的大獄都可以闖,心中對於錦衣衛的畏懼估計要消散好幾分。
最正確地做法其實是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劫獄者,不讓這個訊息透露出去,維持錦衣衛的威嚴。
要麼就是以雷霆手段控制局勢,然後大肆宣揚,展現錦衣衛的實力,同樣能夠震懾某些有心人。
廖遠良這般作為,看似是將此事廣而告之,準備以雷霆手段鎮壓,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此番作為更多的乃是示警以及求救。
不管是居住在前院的那些錦衣衛,還是周邊的人,只要有人趕來支援,他就有了幫手,不說擊敗劫獄者,至少讓他多了幾分生存的機會,畢竟他獨佔數名先天境武者,可謂是半點勝算都沒有。
又是被堵在了大獄那等環境之中,他就算是輕功再好,受到地形環境的限制,想要從大獄中逃出來,也沒有那般容易。
廖遠良算盤打得賊精,可是他壓根就不知道,今天晚上他所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幾名先天境武者而已,還有一名大宗師後期的武者在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