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在場眾人之中,對於左冷禪的出現以及他剛剛所說的這番話,最為吃驚的,那自然是非蕭無痕莫屬。
在看到左冷禪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很是吃驚了,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這個地方,莫非是不自量力地想要插手錦衣衛與陳家的爭鬥不成。
直到聽聞剛剛那番話之後,蕭無痕就更加無語了,若非是對武神系統有著充足的信心,他真的要以為左冷禪這個老小子想要攀上許元的高枝,換條大腿抱了。
“少爺莫慌,左冷禪只是將那人當做一個幌子,心裡雖然有些小算計,卻並不會影響到少爺。”
耳邊傳來的熟悉聲音,讓蕭無痕心中一動,一抹喜色浮現了出來,只因這聲音正是葵花公公。
在這個時候能夠聽見葵花公公的聲音,不用說,必然已經是成功突破了,並且還回到了平陽縣,估計應該是剛剛回來,湊巧遇上了錦衣衛的行動,不放心之下才暗中跟隨。
蕭無痕的確不是諸葛亮、劉伯溫這等人物,可有了葵花公公的提醒,也漸漸地有些回過味來,突然冒出來表態的左冷禪,自然不可能是真心想要投靠許元。
但卻可以透過這個機會製造一個假象,表達自己的態度,有了許元作為幌子,日後蕭無痕就算給五嶽聯盟提供什麼幫助,別人也只會認為蕭無痕是奉許元的命令列事,而不會認為兩人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行為比刻意隱瞞兩人的關係還要更加靠譜一些,並且左冷禪此刻的舉動並不能算是太過於突兀,整個五嶽聯盟也就只有左冷禪一個先天境武者,在平陽縣各方勢力中,可算不得多高的檔次。
但凡有些野心在,就必然會尋求突破,至少要選擇一個靠山和後臺,才能拿個保證在平陽縣生存下去,有著試百戶身份的許元無疑就是一個合適的物件。
不管心中對左冷禪的行為多麼看不慣,甚至於不恥,但幾位先天武者卻是不得不承認,左冷禪這個傢伙真是找了一個好時機,不管最後的事情如何發展,他如此旗幟鮮明地表態支援,許元多少會記上一份情的。
果然,許元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幾分,看向左冷禪的目光,也變得沒有那麼尖銳,輕聲說道:“還是左盟主明白事理,本官就喜歡與你這樣的人合作,可不要學其他人,自以為有幾分本事,就枉顧朝廷律法,將錦衣衛當成普通的江湖勢力,以為可以討價還價。”
龔樹、於正平等人心中一股怒火上湧,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心中是把左冷禪給罵了個狗血噴頭,若不是這個傢伙突然背刺,他們也不會被架在那裡,成了騎虎難下的局勢。
彼此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實力最強的四方會孫永德上前一步,拱手說道:“許大人莫要誤會,我等並非是要阻撓錦衣衛辦案,只是身為平陽縣的一份子,陳家出事,於情於理都應該前來看看,到底是有真憑實據還是栽贓陷害,我等只為求一個答案。”
沒辦法,有了左冷禪剛剛的表態,孫永德幾人也硬氣不起來了,只能是用一種委婉的語氣說出了他們的意思,話語中雖然綿裡藏針,但到底是不敢與錦衣衛翻臉,畢竟這是陳家的事情,可不是他們的事情,若非是擔心錦衣衛肆意妄為,破壞了潛規則,他們根本就不會露面,甚至巴不得陳家損失慘重呢。
“想要一個答案,那好,本官今天心情不錯,就給你們一個答案,兇手在殺害暗探之時,碰巧被我手下的小旗給撞見了,雖然沒有留下人,卻記住了他的身形樣貌。”
“陳元良,你只要將陳家所有先天境武者叫出來,我手下的人,自然可以告訴你兇手是誰。”
這話一出,孫永德幾人都忍不住心中一驚,懷疑的眼神不斷地往陳家那邊瞟,心中更是破口大罵,陳家人做事也太不講究了,竟然敢擊殺錦衣衛的暗探。
殺就殺吧,手腳還如此不乾淨,被人給撞了個正著,這不是生怕別人證據不夠充分,主動向錦衣衛遞刀子嘛。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許元這話到底是真是假,畢竟他所說的人證乃是錦衣衛的一名小旗,這種證據可算不得什麼鐵證啊。
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了陳元良的身上,如今就要看看他會如何應對,或許他們就可以知曉事情的真假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陳元良臉上湧起了一股悲憤的情緒,大聲說道:“許大人,正所謂口說無憑,光憑一位小旗的一面之詞,就要定我陳家謀反之罪,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如此辦案,我陳家不服,平陽縣的江湖同道們也不會服。”
“哼,扯淡,你等服與不服與本官何干,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