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無痕來到總旗衙門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他現在好歹也是平陽縣錦衣衛職務最高的人,點卯什麼的,已經不會落到他的身上了,這也算是晉升總旗後的一個小特權。
昨日難得回了一趟家,又想事情想到半夜,睡得比較晚,今天早上自然也就起晚了。
只是等到他到了總旗衙門的時候,下面的校尉卻向他稟告了一件事情,從太川府調來的最後一個小旗一大早就到了,一直在議事廳等著。
聽到這話之後,蕭無痕立馬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從武神系統中召喚出來的沈煉等人到了,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喜色,有了這幾位之後,他也總算有可用之人了。
這幾天,他一直想要搭建明面上的情報網路,可最信任的劉正風需要坐鎮大獄,其他的幾個小旗他不過剛剛見面,並不熟悉,可不敢放心使用,沈煉等人來得正是時候。
快步來到議事廳,一進入裡面,蕭無痕頓時愣住了,因為在裡面等著的人可不少,足足有20多人,這哪裡是一個小旗的編制啊。
沈煉三兄弟的畫像,武神系統中有,以蕭無痕的記憶力,只要看過就不會忘記,只是掃了一眼議事廳中的人,就立馬認出了這三人來。
與劇情中的人物形象有著不小的差別,不過身上的飛魚服在底層錦衣衛中,卻是有些罕見,不愧是錦衣衛世襲子弟,腰間的長刀與繡春刀的外觀沒有太大差別,只是不知道是否是貨真價實的。
議事廳中總共20多人,沈煉三兄弟站在左側一言不發,剩下的人則是在對面,大部分人都保持站立的姿態,唯有兩人是坐在椅子上。
蕭無痕一進入議事廳,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光是這些人的姿態,關鍵是坐在椅子上的兩位,一身飛魚服說明了其身份,關鍵是修為,竟然都在先天境以上。
其中有個年齡大約20歲左右,長得就跟個小白臉一樣,嘴唇有些薄,一看就是一副刻薄寡恩樣子的年輕人,修為最高,達到了先天后期。
另外一位差不多有40來歲,外貌有些大眾臉譜的意思,修為略微低些,可也有著先天中期的修為。
兩個修為達到先天境的武者,如果功勞足夠的話,在錦衣衛內部應該是擔任著總旗的官職,至於他們身後站著的那些人,應該就是麾下的小旗官了。
這才是讓蕭無痕最為好奇的,事先並未得到任何通知,突然來了兩個總旗的錦衣衛,顯然不是來吃席的,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他們這個時候來平陽縣到底想要幹什麼。
莫非是與城外的赤霄教有關?
這個念頭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浮現在了蕭無痕的腦海中,估計也就只有赤霄教才會讓錦衣衛出動這麼多人手了,只是他們似乎有些小瞧了赤霄教的實力,區區兩個總旗的人手,還不夠給赤霄教塞牙縫呢。
念及於此,蕭無痕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結果那位年輕人也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蕭無痕的到來,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說了一番話。
“哼,果然是小地方的人,就是這麼不懂規矩,這麼晚才到衙門辦公,簡直就是無視錦衣衛的規矩,平陽縣交到你這樣的人手中,我真擔心你會不會幹得比廖遠良那個倒黴蛋還要差。”
哪怕是沒有這番話語,光是看此人面上的神情,簡直是把不滿的情緒直接掛在了臉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一般。
說實話,對於眼前這位,蕭無痕根本不認識,記憶裡沒有半點印象,更加不可能與其有什麼矛盾和衝突,這人為何一見面就冷嘲熱諷的,好像就是衝著結仇來的。
雖然不清楚對方是誰,但以其先天境的修為,最多也就是一個總旗官而已,與自己平級,再加上這裡是平陽縣,是蕭無痕的地盤,自然不可能容忍別人如此譏諷。
臉上剛剛浮現出來的笑容瞬間消失,化成了一片冰霜,冷哼了一聲,道:“哪裡來的阿貓阿狗,竟然敢在這裡狂吠,看起來守門的校尉應該被好生責罰一番了,讓他們長長記性,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被放進來的。”
“你……”
這位年輕人也是沒有想到,蕭無痕竟然如此剛,不僅是他,就連他身後的那些校尉還有旁邊的沈煉等人,都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壓根沒有想到蕭無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一點都不給面子啊。
作為直接物件,那位年輕人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如同吃了屎一般,眼神中閃爍一道道寒光,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道:“好你個蕭無痕,不過是區區總旗而已,竟然敢對小爺我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