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負責審訊兩名被俘虜武者的劉正風,瞭解一下審訊情況。
蕭無痕在抓捕兩人的時候,雖然留了手,可當時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也沒有太過於重視,下手還是重了一些,兩人的傷都不算輕,尤其那名本身就被廖遠良打傷的武者,傷勢更重,劉正風都不敢在他身上用上太重的刑訊手段,生怕將其給打死了。
剩下的那名武者,傷勢倒是輕一些,簡單地處理之後,正常的刑訊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依舊不能動大刑而已。
不過那名武者口風很緊,身上的面板都被打爛了,也是一個字都不說,不知道他是不敢招供是他們襲擊了大獄,並且殺害了廖遠良,還是不敢供出自己赤霄教徒的身份,亦或者兩者皆有可能。
畢竟這兩個身份,不管是哪一個,都能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乾脆什麼都不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儘管傻子都知道,但凡被抓進錦衣衛詔獄的人,幾乎不可能活著走出來,但人嘛,總是會抓住每一分生存的機會,抱有一絲絲希望的。
在知道被抓捕的兩人極有可能是赤霄教徒以後,蕭無痕就沒有抱什麼太大的希望了,他特意來一趟大獄,並非是真的要催促劉正風儘快審訊出一個結果,而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視,同時也是告訴所有依舊在盯著錦衣衛的人,大獄裡面有重要的人物。
別人他不敢說,至少謝遠雄和安大通,在知道了赤霄教的事情以後,肯定會盯著蕭無痕的,讓他們知道大獄的事情,也算是給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更加安心地與自己合作。
蕭無痕在總旗衙門刻意做戲,再次偷偷溜出總旗衙門的胡斐,卻是不得不再次苦逼地趕路。
不過為了節省真氣和體力,這一次他就沒有使用輕功趕路了,而是找了一匹馬用來代步,更加輕鬆地趕去與葵花公公匯合。
一路策馬狂奔,比起他之前用輕功趕路,還要快上不少,在天黑之前就趕到了目的地。
沒有太過於靠近,胡斐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並且將馬藏在了附近的山林之中,這才施展輕功趕往真正的目的地。
還是在那棵粗壯、茂盛的大樹的樹冠裡面,本來胡斐以為自己會在上面看到葵花公公留下的暗記,結果等他進入樹冠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早就藏著一個人。
大驚失色的胡斐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動作,就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頓時大鬆了口氣,有些苦澀地叫了一聲:“前輩,您回來了。”
不是看見葵花公公以後,胡斐不高興,恰恰相反,葵花公公安然無恙,也就意味著蕭無痕的判斷沒有錯,山林中的據點裡面的那些赤霄教徒,修為最高的也就只有宗師境界而已,他當然高興。
可是葵花公公一直這麼神出鬼沒,來無蹤去無影,他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察覺,這讓人深受打擊。
好歹他也是一名先天后期的高手,距離突破到宗師境界也不遠了,結果在葵花公公這裡,就如同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樣,如此大的差距,多少有些打擊他的信心,真當他胡斐不要面子的啊。
葵花公公人老成精,常年待在皇宮中,更是善於察言觀色,一看胡斐的表情,就將他的心思猜了個七八分。
頓時一樂,忍不住笑呵呵地說道:“你啊,也不用這般表情,你的天賦、資質都不差,武學境界也不弱,只是欠缺了積累罷了,日後突破宗師境界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已,達到老朽如今的境界也沒有多大困難,說不定天人境,也有機會觸控一番。”
如果蕭無痕此刻也在這裡,必然會對葵花公公這番話深表贊同,胡斐好歹也是一方世界的主角,天生帶著主角光環和幾分氣運的,到了玄真大陸上,肯定能夠發光發彩,大宗師肯定不是他的重點,天人境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胡斐也不是一個容易氣餒之人,意志本就比較堅定,一時的沮喪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還不等葵花公公說完,他就已經調節了過來。
定了定神,拱手說道:“前輩謬讚了,晚輩天資愚鈍,全靠苦修罷了,當不得前輩如此誇獎。”
“你啊,老朽說你有天賦,那就是有,難不成你還覺得老朽老眼昏花,看錯人了不成。”
“晚輩不敢。”
“哼。”
雖然看好胡斐的天賦才情,認為他日後的武道境界不會不低,能夠很好地幫上蕭無痕的忙,可這性子真的是讓他多少有些不太喜歡,兩人不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