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這名武者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詭異的色彩,才繼續說道:“不過你若是願意投入我的麾下,為我做事,我倒是不吝嗇留你一條性命,機會難得,你可要好生考慮清楚哦。”
聽到這話,劉正風臉上神情一變,剛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一道有些清朗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還真是大言不慚,一個綁架少女的惡徒而已,竟然敢挖錦衣衛的牆角,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還是你以為我錦衣衛的繡春刀不夠利,砍不下你的狗頭。”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在一直站在旁邊默默觀戰的蕭無痕,以他的六識敏銳程度,在這名武者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正是之前被他感覺到的那名躲藏在破廟之中的先天境武者。
對於玄真大陸上的先天武者,蕭無痕從未見識過,也不知曉其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更何況在他的感知之中,這人的氣息有些不太穩,就好像受過傷或者剛剛突破一般。
劉正風雖然只有後天一品的修為,距離先天境還有一段距離,可一手劍法極為精妙,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這才選擇先看看,結果卻聽見了這樣一番對話。
那名武者的六識比起蕭無痕差遠了,不過到底是先天境武者,自然不會沒有發現蕭無痕的存在,不過他卻沒有能夠感知到蕭無痕的境界,只是根據他的年齡猜測他的修為應該不會太高。
一個小旗的錦衣衛,按照慣例,只有一名後天後期的小旗官,加上數名後天中期的校尉,剩下的都是後天初期的力士。
劉正風在剛剛的戰鬥中展現出來的實力可是達到了後天一品,距離先天境也只有一步之遙,被其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這支小旗的小旗官。
至於穿著飛魚服的蕭無痕嘛,被這名武者當成了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吃老本的“二代”了,壓根就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此刻聽到蕭無痕插話,當即冷哼了一聲,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斜瞥了蕭無痕一眼,滿臉不屑地說道:“江湖誰不知道錦衣衛的惡名,朝廷鷹犬而已,有什麼值得稱道的,也就只會欺壓百姓和普通武者罷了,真要是遇上了大宗門弟子,哼哼。”
武者的話並沒有說完,但不管是蕭無痕還是劉正風,都能夠明白他話語中未盡的含義,無非就是在說錦衣衛欺軟怕硬,不敢輕易招惹那些大宗門的弟子罷了。
事實如何,蕭無痕不清楚,也沒有想要辯解的意思,哪怕是真的,身為錦衣衛的一員,此刻也不會將其所說的話當一回事。
“很可惜,你並非是某家大宗門的弟子,只是一個下九流人物罷了,你的背後可沒有靠山,能夠幫你擋住錦衣衛的繡春刀,奉勸你一句,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戳中了這名武者的痛處,只見臉色猛地一變,雙目血紅,浮現出了一抹猙獰的神情,口中更是大聲說道:“你知曉什麼,不過是區區錦衣衛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不是什麼沒有根底的人,豈是你一個小小錦衣校尉有資格置喙的。”
“還有你,本來是看你有一手精妙的劍法,年紀又大,在錦衣衛內不受重視,好心想要送你一番造化,看樣子你是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前一句話是衝著蕭無痕說的,而後一句話則是衝著劉正風去的,短短的兩句話卻讓蕭無痕眼睛一亮,他本就感覺這次的任務有些不太對勁。
這才在對方現身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用言語刺激、試探了一番,結果還真的被他刺激出了一點東西,雖然不多,可已經夠用了。
“給我死來。”
那名情緒不知為何有些激動的武者,並不知道蕭無痕的心思和想法,大喝一聲之後,身形一動,右手抬起,一掌拍向了劉正風。
這名武者不知道是不是修行了橫練功夫的原因,輕身功夫明顯有些差勁,速度不夠快,不過手上的功夫可是不差的。
一掌出,本就有些寬大的手掌猛然變大了一截,一抹黑色浮現在掌心之間,掌未到,一股強悍的掌勁卻是先一步襲向了劉正風的腦袋。
劉正風的江湖經驗和戰鬥經驗本就不差,在發現與這名橫煉武者之間的修為差距之後,一直就處於警惕的狀態,暗中運轉衡山派的內功心法,趁機恢復消耗的內力。
這名橫煉武者的出手雖然有些突然,但是一直警惕的劉正風卻也沒有半點慌亂,加上對方的輕身功夫有些差勁,速度慢了一些,給了他更多的反應時間。
掌勁出現的那一刻,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