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大物,以蕭無痕的小身板當然扛不住,不過他現在是錦衣衛的小旗,暫時執掌平陽縣錦衣衛,背後也不是沒有靠山的。
以錦衣衛與赤霄教之間的關係,真要是有了衝突,錦衣衛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如果錦衣衛敢放任不管,朝廷上的官員、六扇門甚至其他幾個武力機構百分百會在皇帝面前參錦衣衛一本,皇帝也絕對不會偏袒和姑息錦衣衛,必然嚴懲,這可是關係到國本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光靠一個錦衣衛,或許並不是赤霄教的對手,錦衣衛的高手、大佬們,也不可能會為了蕭無痕一個區區小旗官而興師動眾,最多也就是可以得到太川府百戶所的支援罷了。
可這般也應該足夠了,因為蕭無痕現在所需要面對的也並非是整個赤霄教,甚至都不會是赤霄教的一整個分舵,頂多是黃州分舵的小股勢力而已。
不管是萬玉宇也好,還是那幾名劫獄者也罷,都只有先天境修為,還都是先天初期和先天中期,連一個先天后期武者都沒有,他們背後的人修為也高不到哪裡去,大宗師就頂天了,甚至於極有可能只是宗師境界而已。
宗師境武者帶隊的赤霄教人員,以太川府百戶所的實力,還是能夠扛得住的。
心念電轉間,蕭無痕心中也漸漸下定了決心,朝廷早有嚴令,一旦發現赤霄教,必須追查到底,若有收穫,不吝賞賜,如今的他可是正缺功勞的關鍵時刻,查獲赤霄教的一處據點,這個功勞可不小,足以讓他晉升總旗了,百戶所的那些人連個反對理由都沒有。
為了功勞、為了任務獎勵,於公於私,蕭無痕這一次都不能放過萬玉宇等人,也不能放過他們背後的赤霄教眾,最好是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先藏在公廨中,我出去一趟。”
對胡斐交代了一句,蕭無痕直接抬腳就往外走,腳步匆匆地朝著案牘庫而去。
蕭無痕在上任錦衣衛小旗的時候,曾經進過一次案牘庫,查閱了平陽縣各方勢力的情報,但那是錦衣衛給每個小旗官所準備的,其中可並沒有包含赤霄教的情報。
現在要對上赤霄教,蕭無痕當然要儘可能地瞭解他們的情報,做到知己知彼才行,不去案牘庫是不行了,只希望守衛案牘庫的人,能夠給點面子,畢竟他如今並不是真正的總旗,是沒有權利去案牘庫查閱資料檔案的。
以蕭無痕小旗官的身份,進入案牘庫沒有問題,那些來自南鎮撫司的校尉們也不會公然阻攔,只是能否有資格查閱案牘庫中的資料檔案,那是負責的小旗官說了算的。
在蕭無痕剛剛入職錦衣衛的時候,就進過一次案牘庫,當時是帶著廖遠良的手令,也認識了鎮守案牘庫的南鎮撫司小旗官。
“見過謝小旗。”
這位小旗官叫謝遠雄,先天中期修為,與死去的廖遠良修為相當,年齡大約40多歲,就住在案牘庫旁邊的獨立小院中,並不與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有太多往來。
南鎮撫司職責不同,人數也遠少於北鎮撫司,但是修為是真的不差,同樣是小旗,北鎮撫司只有後天後期的修為,而南鎮撫司則是先天境修為,總旗則是先天后期,試百戶以上倒是與北鎮撫司相同了。
蕭無痕與謝遠雄官職平級、修為相當,自然不需要太過於恭敬,只是如今蕭無痕有求於人,當然不會端著,首先開口打招呼也算是示好了。
“咦,蕭小旗,你不在公廨中收拾衙門的爛攤子,挽回平陽縣總旗失去的臉面和尊嚴,怎麼跑到案牘庫來了,總不能是來找我這個閒人聊天的吧。”
錦衣衛南北鎮撫司之間的關係可談不上好,明爭暗鬥不說,私底下各種手段都有,典型的面和心不和。
明明都在一個衙門中任職,謝遠雄一開口就是綿裡藏針,表面上是在關心,但實際上是在譏諷他們北鎮撫司的人無用,被人打上門來,殺了大半錦衣衛,還捎帶上了一個總旗官,實在是將錦衣衛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對於謝遠雄的態度,蕭無痕早有準備,不要說他這個小旗了,廖遠良那個總旗在出事的晚上,都放下臉面主動開口求救了,對方和鎮守藏經閣的那位小旗,都沒有出手,而是坐視廖遠良身死,其態度就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如今不過是幾句陰陽怪氣的話語而已,已經算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