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起來,召集村民更是簡單,錦衣衛的身份一亮,哪個平民百姓敢抗命,更何況還有錢拿,當然就更加配合了。
一具具無頭屍體被留給了收錢的村民們,至於他們如何處理這些屍體,那就沒有人去在意了。
將俘虜的先天武者捆綁在一匹馬上,多出來的力士則是與同伴共乘一匹馬,一行人沒有半點耽擱,就踏上了回城。
一路快馬加鞭,沒有片刻休息,甚至都顧不得路上的顛簸是否會加重俘虜的傷勢。
修為較低的校尉、力士們,雖然也有些疲憊,可剛剛才大發了一筆,讓他們此刻實在是發不出牢騷來,只能是悶頭趕路。
就這麼,趕在天色入夜之前,回到了平陽縣,正準備關閉城門計程車卒們,聽見馬蹄聲差點就要舉起手中的兵器,得虧蕭無痕那一身飛魚服太過於顯眼,讓他們發現了情況,趕緊讓開了通道。
總旗衙門,雖然已經是下值了,可廖遠良卻還沒有離開,他本就在後衙中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家人也不在平陽縣,可以說衙門就是他的家,平時都是待在衙門之中。
聽到力士的彙報,廖遠良頓時滿臉的喜色,蕭無痕順利完成任務對於他來說可是好事,這意味著將隱患給消除了,也不需要他再去冒險了。
當即親自來到大門口迎接,以示自己的看重。
只是在聽蕭無痕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以及親眼看到那名被制住的先天初期武者之後,情緒卻是難免有一瞬間的變化,雖然他很快就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但是卻沒有能夠逃過蕭無痕那敏銳的六識。
“哼,果然啊,廖遠良這個傢伙的肚量、格局有限,之前面臨危機,他還能夠做到同心協力,現在轉危為安之後,立馬就變了臉,開始對自己產生了忌憚。”
幾乎不用費什麼腦子,蕭無痕就能夠明白廖遠良情緒變化的緣由,一來是危機解除,二來則是這名被俘虜的武者給他的刺激太大了一些。
廖遠良的修為是先天中期,修行的功法來自錦衣衛內部收藏,不算什麼神功絕技,比起一些江湖散修自然強出不少,可與世家大族、幫派宗門的嫡傳弟子,卻又差了不少。
若是他出馬,擊殺一名先天初期境界的武者沒有什麼問題,生擒活捉也有機會,可要知道,蕭無痕不過才“先天初期”而已,並且突破不久,竟然就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要麼是其天資過人,要麼是其修行的功法更加精妙。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蕭無痕的真實戰力絕對不是普通的先天初期武者,看看那名俘虜的悽慘樣子,再看看蕭無痕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對比實在是太過於鮮明瞭。
手下有一個能力出眾的高手,這對於廖遠良來說,固然是好事,可同時也是一件壞事,這意味著對方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往上爬,而他就成了擋路之人。
廖遠良的年齡雖然不算小,可也不算大,在武道之路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追求,唯一的心思都是在官場,希望保住總旗的位置,更是希望一直待在平陽縣作威作福,沒有太大的野心。
蕭無痕的年齡和修為,在廖遠良的眼中,就有些礙眼了,更是引起了他深深的忌憚。
心思雖然複雜,但是廖遠良的臉上卻是依舊笑眯眯地,樂呵呵地說道:“蕭小旗果然不凡,一出馬就順利抓住了逃竄的天狼寨殘匪還有殺害李小旗的兇手,上交百戶所的公文中,你當居首功,等著上面的嘉獎吧。”
“那就多謝總旗大人了。”
從廖遠良的身上,感應到了淡淡的敵意和惡意,蕭無痕對於他的那點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對於這樣一個嫉賢妒能之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
不過他也不在乎,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對方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更加沒有機會來為難於他,沒有必要與一個死人去爭論一時長短。
真當他費這麼大力氣,將人活著帶回來是為了所謂的功勞嘛,對於錦衣衛來說,死人也好、活人也罷,功勞方面差別不大,明明能夠殺了對方,卻偏偏要活捉,不過是為了禍水東引罷了。
看著被幾名錦衣校尉抬著走向大獄的那名重傷的先天武者,蕭無痕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一閃而逝,根本就無人察覺,就連廖遠良也沒有看見,若不然他心裡就應該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