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不吃不喝,能撐得了幾時呢?”
徐人鳳聞聲並未睜開雙眼,只是淡淡地回應道:“我心中有數,目前尚還能夠支撐些許時日。我計劃再忍耐數日,而後出去探查一番當下局勢。”言罷,他再次緊閉雙目,全心全意投入到修煉當中去。
與此同時,遠在青陽宗的大殿之內,氣氛卻是顯得頗為凝重、壓抑且焦灼不堪。只見陽九面色陰沉沉地端坐在主位之上,其原本就凌厲無比的雙眸此刻更是透露出絲絲難以掩飾的不耐煩之色。而天罡則滿臉倦容地斜倚在一側座位上,緊緊皺著眉頭,不時伸出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似是想要藉此稍稍舒緩一下因多日苦苦追尋卻始終一無所獲所引發的劇烈頭痛之感。
此時此刻,大殿之中陸陸續續有一批又一批身負外出尋覓徐人鳳下落之重任的弟子亦或執事們,皆神色惶恐、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向宗主及長老覆命。然而令人倍感失望的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答覆竟然都毫無二致——根本未曾發現徐人鳳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隨著最後一批人的身影緩緩靠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如喪考妣般的神情,垂頭喪氣地走到天罡面前,開始低聲彙報起自己所負責區域的搜尋結果。天罡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地聽完所有人的報告後,終於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只見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揉了揉緊皺的眉頭,那張原本剛毅的臉龐此刻被滿滿的無奈和疑惑所佔據。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喃喃自語道:“這麼多天過去了,那徐人鳳究竟跑到哪裡去了?該不會是早就逃出城了吧。我們為了抓住他,可是下足了功夫啊!這一番精心佈置,不僅出動瞭如此眾多的人力,更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可到頭來為何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呢?”
一旁的陽九聽到天罡這番話,眉頭也不由得緊緊一皺,但嘴上仍然不太相信地反駁道:“我看未必吧,頭兒。咱們這次行動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各個城門都安排了重兵嚴密把守,而且城內的每一處角落也都派遣了不少人手仔細搜查。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就算有點小聰明小手段,又能厲害到哪兒去?難不成還真能像鳥兒一樣長對翅膀飛走不成?”
雖然陽九的話語聽起來似乎充滿了自信和篤定,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發現,他那微微閃爍不定的眼神其實早已將內心深處的不安暴露無遺。畢竟無論怎樣嘴硬,眼前的事實卻是無法改變的——徐人鳳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他們如何努力尋找,始終杳無音訊,使得他們之前所有的大張旗鼓、興師動眾都變成了一場徒勞無功的鬧劇。
一時間,大殿裡陷入了一片寂靜,眾人都在思索著徐人鳳可能的去向,而那越來越大的壓力,也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不知接下來又該如何是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地煞腳步匆匆、滿臉懊惱地踏入了大殿之中。殿內原本有些嘈雜的議論聲瞬間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投射到了地煞身上。僅僅只是看他此刻的神情,大家心裡已然明瞭,此次的搜尋行動恐怕又是一無所獲。
天罡一直緊皺的眉頭此時更是深深地擰成了一個疙瘩,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充滿了疑惑和沉思之色。待到地煞走到近前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忙不迭地開口詢問道:“我說地煞啊,依你之見,有沒有可能那小子提前察覺到了風聲,然後趁機逃跑了呢?甚至都已經逃出城去啦!咱們這麼多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結果連人家一根汗毛都沒能摸著,這事也太奇怪了吧!”
地煞先是稍稍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甘心的神色,緩緩回答道:“那天我心急火燎地趕到徐家的時候,那徐崇武居然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整個人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看到那種情形,我當時就感覺事情不太對勁。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難不成是咱們精心佈置的隔絕陣法不小心被他給識破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徐人鳳極有可能趁著那個空檔,神不知鬼不覺地提前溜走,逃出城外了。”
陽九聽到這話,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咱們這隔絕陣法雖說算不上什麼頂級的隱秘手段,但也是精心佈置,尋常人哪能輕易發現得了。徐崇武不過雖說有點修為在身,他能察覺到?”
地煞趕忙解釋道:“少宗主,您有所不知啊,那徐崇武雖當年也是個厲害角色,後來受了重傷境界大跌,才在臨安城落了腳。
天罡手託著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不管怎樣,如今這情況,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了。得派人去各個城門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