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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日不敢有懈怠之舉,時知朝堂不易,明曉國家社稷艱難,然臣亦憂心君上榮辱。”
“陛下之西苑,自有工部、內帑明賬撥付錢糧,修繕營造宮宇、精舍。”
“但裕王府呢?”
“陛下聖明仁德,裕王乃為皇子宗親,效仿陛下仁德之心,勤儉節約,樸素度日,然臣食君之祿莫敢忘下撫百姓,上報君恩,亦知朝堂不易,幾經週轉結餘錢糧,七筆賬目方才共計十萬兩白銀,用於修繕裕王府。”
“臣不知,臣忠心君上,憂心黎庶,何以竟成貪官汙吏之輩,何以遭逢群臣同僚不約而同之群起攻之。”
“臣更不知。”
“為何吏部不言、都察院不言、戶部不言、工部本部不言,反倒是刑部言而之,更不懂禮部又為何而言之。”
“皆為朝臣,但二部言辭一致,好似早已上下一氣,欺微臣之官小乎?”
說完之後。
嚴世蕃又是再一次高舉雙臂,然後啪嘰一聲,匍匐在地。
“臣請陛下明鑑,聖心知曉微臣忠君報國之心!”
事情終於是真相大白了。
整個萬壽宮。
再一次的集體譁然。
嚴訥和潘恩更是面露惶恐。
亦如嚴世蕃一般。
啪嘰一聲。
兩人齊齊跪下。
“陛下,微臣事先不知此事,臣等並非是胡亂彈劾,更無攻訐裕王府之意。”
嚴訥搶先開口。
心中惶惶不安。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但獨獨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可能。
嚴世蕃用朝廷的錢,給裕王府修繕宮舍?
未曾設想的劇情啊!
在他們後面,那些彈劾的科道言官們,更是紛紛搶先跪下。
嘉靖冷哼了一聲。
目光幽幽的掃過嚴訥和潘恩二人。
而後落在了徐階的身上。
最後。
皇帝輕飄飄開了口。
“嚴世蕃不法。”
“工部也不法。”
“所以……”
“朕的兒子也犯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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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雙眼,開口道:“哦?所以潘尚書還是認定,本官經手的賬目,確實不法?”
潘恩沉著臉道:“未經明注,不知來龍去脈,便已有失規矩,涉嫌不法。”
就算錢沒有被貪墨。
你嚴世蕃亂錢,而不報賬,還是不法。
嚴世蕃卻忽然笑了。
笑得很大聲。
他不再看潘恩,而是轉過頭看向了上方的皇帝。
嚴世蕃自袖中取出一份賬目,雙手高舉。
“陛下。”
“今查工部賬目明細確有不明之處。”
“然微臣經手,絕無剋扣貪墨,亦皆用之於我大明朝堂上下,絕無公器私用。”
“自去歲始。”
“微臣掌工部左侍郎職,共計七筆賬目未曾有明細,這七筆賬目皆為用之於修繕裕王府年久失修之宮舍。”
“工部轄下匠人,乃修繕裕王府之後,因福建道興修水利,遂派遣之。現今正於福建道泉州府境內,亦有泉州知府近日上報工部,水利即將修繕完畢,奏問匠人該遣往何處,臣已批覆當轉為泉州造船廠,協助打造水師戰船,以備我朝平定東南五省倭患之後,助力水師大軍肅清海面商路!”
“臣一日不敢有懈怠之舉,時知朝堂不易,明曉國家社稷艱難,然臣亦憂心君上榮辱。”
“陛下之西苑,自有工部、內帑明賬撥付錢糧,修繕營造宮宇、精舍。”
“但裕王府呢?”
“陛下聖明仁德,裕王乃為皇子宗親,效仿陛下仁德之心,勤儉節約,樸素度日,然臣食君之祿莫敢忘下撫百姓,上報君恩,亦知朝堂不易,幾經週轉結餘錢糧,七筆賬目方才共計十萬兩白銀,用於修繕裕王府。”
“臣不知,臣忠心君上,憂心黎庶,何以竟成貪官汙吏之輩,何以遭逢群臣同僚不約而同之群起攻之。”
“臣更不知。”
“為何吏部不言、都察院不言、戶部不言、工部本部不言,反倒是刑部言而之,更不懂禮部又為何而言之。”
“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