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抬手摸了摸,眼裡黯淡無光,“殺了這麼些人,不是應該能挺上幾個月的嗎?怎麼會這麼快?”
禾竺徹底慌了神,她看見正在朝這邊走來的花池魚,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短短路程是跑過來的,還是爬過來的。只知道,她拼了命的抓住花池魚的衣袍,申請慌亂的稱她為主子。
“主子,您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餘下幾人只有姬璃雲投來驚詫的目光。
誰知花池魚竟翻臉不認人,一腳踢開了對她俯首的禾竺,“你我之間早已沒了利益往來,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至於你,是死是活於我何干?”
“你,你不能這樣!你不是說,我若住你成事,你就,你就幫我將這紅蠍子從我體內驅逐出去的嗎?”禾竺開始口無遮攔的訴說,求饒,最後換來的仍舊是花池魚的冷眼相待。
陳災幾人看著這一幕越發覺得奇怪。
倘若花池魚真的是禾竺的主子,按照現在情形老看,她不應當趨利避害的嗎?為何還要認下?
疑惑之際,花池魚看著姬璃雲開口道:“璃雲前輩,這樣稱呼您對吧?”她笑著,接著道:“你的秘密我很感興趣,只可惜,火關城一事已於我再無關係,今日本想來看一齣戲後就離開的,現在看見你,真是讓我很難抉擇呢!”
“離開?你既已承認是這犬妖的主子,那這一切事情便是皆出自你手!你認為我們會放你離開?”姬璃雲語氣嚴肅,目光堅定的睨著花池魚。
“您別動怒嘛,我若想離開,你們誰又能攔得住我?現在同你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們,我們……日後再見……”花池魚笑著眯起眼睛,然後猶如一具木頭做的雕像一般,徑直倒了下去!
幾人見狀,忙上前查探,“毫無脈搏,身體僵硬,膚如岩石……”鶴楓晨細細思索,得出結論,“她不是人,不是妖,只是一具傀儡……”
在眾人震驚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金右銘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身子一軟也倒了下去。
鶴楓晨緊忙又趕去檢視金右銘的情況,在把過脈後搖了搖頭。
夜中吞食月亮之物逐漸開始消散,在一片混亂中,一女子聲音自空中傳來,“公子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
陳災識得這聲音,是金家大公子密室中的畫妖,她是何時出來的?
禾竺仍舊處於瘋癲的狀況,她不停抓著脖頸,以至於已經抓的皮開肉綻,血液順流而下,然後了她大片衣領。
可她不覺著疼,仍舊抓著,就像是認定了,只要將這圖紋抓壞了,抓花了,紅蠍子便威脅不到她的性命!
此時,畫妖已經落於她身前,滿眼恨意的瞅著她。
“畫妖,先前念你未造業障,饒你性命,你不老老實實在密室裡待著,出來作甚?”陳災問她。
畫妖落下一滴淚,帶著哭腔道:“殺人即為造業障,殺妖算嗎?你走後,我便蒐羅各種關於天狗妖族的的秘聞,終於得知了天狗食月的傳說,我暗中跟隨,得知了她要借天狗食月重獲自由……”她悽慘的笑著,“自由?你也配?”
畫妖的目光逐漸變得森冷,好似一眼便看穿了禾竺一般,然後空中喚出一張畫卷,她蹲下身,看著她,“你是想活在永無止境的烈獄,還是……永墜無色之界?”
禾竺聽了畫妖的話,想要伸手去抓她手中的畫卷,卻怎麼也抓不到,她渾身顫抖,想要逃離這裡,可又能逃到哪去?
另一面,陳災幾人圍繞在一起,目光寸目不離畫妖手中的畫卷。
“畫妖,以畫可困人,所畫之物為牢為夢,被困入其中,難以擺脫……”姬璃雲解釋道。
“更何況,犬妖現在瘋癲,就算被關入畫中,也難以辨別真假,難以擺脫。”陳災補充。
鶴楓晨卻不樂意了,“犬妖為禍世間,應當送去闋天閣!”
陳災和姬璃雲沒理他。
“你選不出?那我便替你選,如此不忠不義,應入無盡深淵地獄,可那是在太便宜你了,入無色之界,才是你應得的下場!”就見畫妖大開陣法!畫卷在禾竺頭頂鋪開,慌亂之下,她抬頭不過是看去一眼,隨著一陣金光晃過,她被吸入畫卷之中,這畫卷上最後殘留的畫面,是她驚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