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馮程的晚飯也做好了。
飯桌上,夏天和於正來沒有再繼續聊關於建立機械林場的話題。
“馮程啊,在這壩上還適應嘛?”
“適應,適應!”
馮程一邊吃著菜,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
“夏工人特別好。”
馮程好不容易把嘴裡的一口菜嚥下去,這才回答道。
“我在這壩上跟著夏工學到了好多關於植樹造林的東西。”
於正來笑著點點頭。
“那就好,這壩上條件艱苦,你能堅持住,還願意學習,這很難得。”
他夾了一筷子菜,頓了頓又說。
“小馮啊,我原本以為你當初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這壩上的條件艱苦,我都以為你堅持不下來。”
“現在看來,是我太過於武斷了。”
“你馮程,是個好樣的。”
“無愧於馮大隊長的名聲!”
馮程聽到於正來提起自己父親。
放下碗筷,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於局長,說實話,之前上壩,有賭氣的成分在!”
“但這段時間在壩上,跟著夏工,看著這些樹苗,我心裡有了一種使命感。”
“我想留下來,為這壩上的綠化出一份力。”
“不管以後多苦多難,我都想看到這一片荒漠變成綠洲的那一天。”
夏天在一旁聽著,眼中滿是讚許。
“馮程,有你這話,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成功。”
“這植樹造林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需要耐心和恆心。”
“不僅如此,還需要找對方向!”
“接下來咱們還有很多難關要過,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於正來拍了拍馮程的肩膀。
“好!年輕人有這股勁兒就好。”
“跟著夏工好好看,好好學!”
於正來又叮囑了兩句。
曲和在一旁,看著馮程,也是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前段時間,對於馮程的印象很不好。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以及剛才馮程的發言。
曲和對於馮程的印象那是大為改觀。
“是個好同志!”
馮程並不知道,曲和已經在心中給他打上了“好同志”的標籤。
也就是現在沒有好人卡一說。
曲和也加入了進來。
勉勵了馮程兩句。
很快,一頓飯便在其樂融融的氛圍內結束了。
飯後。
夏天開始動筆,給於正來幫忙做去林業部報告的報告。
很快,一份新鮮的,關於在塞罕壩地區建立機械林場可行性的報告便出了爐。
“於叔,這是我寫的報告!”
夏天找到休息的於正來,把剛剛寫的報告交給了他。
“你再潤色潤色,就可以在過兩天彙報的時候。”
於正來接過夏天遞來的報告,翻看了一下,十分開心。
“小夏,多虧有你啊?”
“嗨,於叔,客氣了不是。”
……
於正來和曲和很快便下了壩。
於正來這次來圍場縣所有的事情都圓滿完成了。
馮程生活的挺好。
關於過兩天彙報的內容也已經完成了。
夏天和馮程在壩上的日子也恢復了往常。
“小馮啊,你去把放在外面的工具拿進來。”
這天晚上,夏天和馮程吃完晚飯之後。
夏天對著馮程說道,
馮程現在也搬進了地窨子中。
因為夏天給馮程說了壩上的冬天,到底有多難熬。
所以馮程也搬了進來,和夏天住一個地窨子。
壩上已經提前進入了冬季。
北風捲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夏天夜觀天象,明天就要下雪了。
不知不覺。
時間竟是來到了1957年的年尾。
馮程應了一聲,起身去外面拿工具。
剛一推開門,寒風便裹挾著細碎的冰碴撲面而來。
馮程不禁打了個寒顫,裹緊棉衣快步走向放工具的地方。
拿好工具回來,馮程的臉已被凍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