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這個,又啄啄那個。
它的意思好像是,也要來一口。
傅星峰、雪倫都被它弄得發笑起來。
“你這個小傢伙,怎麼不在你爹孃身邊,跑我們這邊來了?”
在昏暗的火光下,雪倫看見公母魔獅鷲排並排站著,已經睡著了,便把小魔獅鷲摟在懷中,就像抱一隻大母雞一樣。
一會,她把身體輕微挪了一下,把頭躺在傅星峰胸口。
月色黯無光,而火光也逐漸微弱,熄滅了。
大洞穴裡變得漆黑一片。
倦意慢慢襲來,雪倫和懷中小魔獅鷲的眼皮愈發沉重,先後響起輕微的鼾聲。
唯獨傅星峰心情依舊澎湃,難以入眠。
這一天簡直和做夢一樣。
他不但如願以償,有機會和雪倫互訴了衷腸,還和她如此親密,相互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熬了多久,傅星峰終於也進入了夢鄉。
那一夜,他做了許多奇怪的夢。前面幾個都不記得了。唯獨最後一個夢非常逼真。
傅星峰夢見自己身處在一個封閉的長長通道里。遠處,雪倫提著百花裙,朝他跑來,神情十分慌張。
“星峰,天庭,天庭裡有……”
“天庭裡有什麼?”
雪倫不回答,只是抱著他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他聽見一聲巨響。
通道深處噴湧出血漿一樣的東西,紅得發紫。
“星峰,快跑。”
“一起走,你跑前面。”
“不,我跑不動了,也跑不了。”
“為什麼?”
情急之下,傅星峰伸手去抓雪倫的手,卻發現她就像一個玻璃人,被自己握成了粉碎。
他驚駭萬分,不停地雙手亂舞,卻什麼都抓不到。
“不!雪倫,雪倫!”
傅星峰一下子就從夢中醒來。雙手依舊本能地在亂抓空氣。
遠處,那頭受傷的母魔獅鷲奇怪地看著他,發出“呵呵”的笑聲。
很快,傅星峰就鎮定下來,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現在,大洞穴裡只剩母魔獅鷲和自己了。
“雪倫,她去哪了?”
話一出口,傅星峰就發現自己的愚蠢。
母魔獅鷲怎麼可能給出答案呢。
果然,它繼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傅星峰,說了幾句他聽不懂的魔獸語。
傅星峰捏了捏自己,確認剛才不過是一場噩夢,便完全安心下來。
他撿起七彩破魔刀,往外走去。
當傅星峰走到懸崖的平臺上時,眼前的一幕再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遠處的天空,那頭公魔獅鷲正在展翅翱翔,來回轉圈。而雪倫和那隻小魔獅鷲就坐在它的背上。
“星峰,你睡醒了。”
“對,你是怎麼做到?”
“是小傢伙邀請的。”
公魔獅鷲在懸崖平臺處拐彎,沖天而起,讓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只留下雪倫銀鈴般的笑聲。
傅星峰不禁有些羨慕起來。
他低下頭,發現地上有一些簡單的圖案,有些很淺,有些很深,不禁若有所思起來。
過了一陣子,公魔獅鷲飛回來,穩穩地降落在平臺上。等雪倫和小魔獅鷲下來,它又飛出去狩獵了。
“這些圖案,是你和魔獅鷲畫的嗎?”
“對。一大早起來,我看見它們父子兩人在地上用爪畫畫,便一時興起,在地上也畫一個圖,想要坐在它們的背上。沒想到,那頭公魔獅鷲居然真的看懂了,連連點頭。”
“雪倫,你是第一個敢坐魔獅鷲飛翔的人。”
“剛開始我也不敢,是這個小傢伙一次又一次啄我的裙襬,示意我坐它爹背上,便大膽嘗試了一下,實在是太過癮了。今天一早,我還給它們一家分別起了名字。”
“你喊它們叫什麼?”
“大鷲、中鷲、小……”
“小鷲?”
“不是,我喊它小皮。因為小皮實在是太調皮了。”
雪倫掩口而笑,臉上容光煥發。她心裡為剛才的瘋狂,感到驕傲。
“對了,我也可以坐在它背上嗎?”
“當然可以。我們兩個人坐在上面都沒問題。你雖然比小傢伙重一些。但它爹馱著我們兩個非常輕鬆。你剛才也看見了,唰一下就飛上天了。”
“這麼說,我們可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