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你出來吧。”
“是。”
大堂外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雷蒙德。
撒克遜吃驚地望著他,不知道雷蒙德為什麼不在前線,而是突然出現在玄廟山上。
雷蒙德先是給瑞文太后、艾娜女帝行了禮,然後就站在撒克遜面前,用憤怒的目光盯著他。
昨晚,雷蒙德就來到山上了,為了這場祭天儀式,才忍到現在。
“撒克遜,你自己看下這些信和材料!”
雷蒙德身後的一名軍士,把一沓材料放到撒克遜身邊的桌子上。
撒克遜狐疑地翻了翻,臉色大變。
“太后、陛下,這些都是無中生有,是坦普爾、雷蒙德兩師徒,在汙衊我。”
“汙衊你?說反了吧。太后、陛下,臣已經查明,撒克遜指使千度堂李子若,殺害了原首相坦普爾一家。
還有,前大將軍嶽澤,是這廝勾結李子若等人,在獄中設下圈套,進行謀殺的。
包括趙季一案,也是他,先讓人偽造信件,後又指使尼科羅,汙衊我恩師、嶽澤、袁清一等人勾結叛將阿克斯特。
這才有了袁清一、秦藝叛逆之事出現。如今的天下大亂,都是他逼出來的!撒克遜,你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雷蒙德用手指著撒克遜,恨不得上前咬他幾口,才能解恨。
撒克遜冷冷一笑,正欲辯解,亞爾弗列得就搶先站起來,朗聲說道:“雷蒙德,你休得血口噴人。坦普爾、嶽澤、袁清一等人謀逆之事,先帝已經有了定論。
就憑你找來這一沓紙,也想汙衊首相,簡直是膽大妄為之極!還有,你本應該在前線,為何今天跑到這裡?”
亞爾弗列得雖然聲音很大,實際上已經色厲內荏,心慌得厲害。
撒克遜所幹的惡事,他也參與了。
今天看雷蒙德這個架勢,像是有備而來,焉能不怕。
“亞爾弗列得,你先坐下。是非曲直,本宮一會自有定論。我們先一件一件來。雷蒙德將軍,你說首相讓人偽造信件,可有依據?”
“回太后,有依據。這個能夠偽造別人書信的人,叫做陳斌。”
聽到這裡,撒克遜心裡不禁一沉。
他沒想到,雷蒙德居然也知道陳斌。
“當年就是撒克遜,讓陳斌偽造了我恩師和叛將阿克斯特的四封書信。”
“陳斌,他人在哪?”
“就在外面候著——傳陳斌!”
隨著雷蒙德一聲喊,又有四名軍士押著陳斌,走了進來。
陳斌被陸心安逮住後,也是服了寒星石乳丸。
他不是習武之人,吃了寒星石乳丸後,膻中、天窗、肩井三穴就疼痛得更厲害,比刀割還慘。
只要能夠按時給他解藥,陳斌幹什麼都願意。
何況,雷蒙德昨晚親口向陳斌承諾,只要站出來指證撒克遜,保他不死,且不禍及家人。
兩害相權取其輕,陳斌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現在要是不照做,他就要被疼死了,便答應下來。
“你就是陳斌。”
“罪民是。”
陳斌怯怯地抬頭看了一眼瑞文太后,便低下頭來,心頭“撲通撲通”地亂跳。
“雷蒙德將軍說,當年,是你偽造了坦普爾和叛將阿克斯特的四封書信。此事,是真是假?”
大堂上突然安靜下來,只聽見陳斌粗重的呼吸聲。
“太后,要是我說真話,可否饒我不死,不禍及家人?”
陳斌僵硬地跪下來,哭著問道。
瑞文太后淡淡地望著他,說道:“可以,你儘管如實說。”
“是的,是我偽造了四封書信。因為,撒克遜送了我一大筆錢,下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是我貪財,是我混蛋!”
即便有瑞文太后的承諾,陳斌開口坦誠時,仍然覺得異常艱難,要費很大力氣,才把話從喉嚨裡擠出來。
說到最後一句,他悔恨難當,用力地扇自己的臉,把臉都扇腫了。
此刻,撒克遜就像掉入冰窟般,全身發涼。
他苦苦思索脫困之策,卻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冷冷地發笑。
可亞爾弗列得沒有他那麼鎮定,坐如針氈,立刻站起來嚷道:“太后,這,這是雷蒙德不知從哪找來的瘋子,在這胡言亂語。莫信他。”
“亞爾弗列得,請你坐下!我再重申一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