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一道殘影,向張玄真殺來。
張玄真身形一晃,便當空消失,躲開刀鋒。一個呼吸之間,張玄真雙手掐訣,布出兩方法陣,一個五行法陣,懸在搬山魍魎頭頂,另一個劍雨陣,懸在巨力山魈頭頂。不待二鬼反應,五行陣盤拋下紅色熾熱火球,而巨力山魈頭上落下無盡劍雨,劍雨密過雨幕。搬山魍魎最上邊的雙臂向上託舉,口中唸唸有詞,竟然真的搬過一座黑石巨山來,虛空中突然出現,懸停在其頭頂,擋住五行法陣的熾熱火球。巨力山魈一見劍雨過密,無法躲避,便將巨大的九環鬼頭刀抬至頭頂,鬼頭刀猛漲數倍,如盾牌一樣擋在巨力山魈頭頂,暫時擋住了劍雨陣自上落下的無數飛劍。一邊火球砸在黑石山上,轟隆隆撼天動地,另一邊劍雨打在刀身上,噹噹炸響,聲勢浩然,直震得無愁海層層疊疊,三四丈的巨浪滔天,浪花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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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鬼為張玄真的法陣所困,張彩靈在其肩頭高喊:“主人,趁現在!!”
張玄真心領神會,喚出寶相真身,身軀暴漲至十數丈,法訣一掐,祭出火龍槍,槍身縱立,靈光赤紅如火焰,繞槍身熠熠流轉。火龍槍的識海與修羅天的無愁海同時激盪翻滾,濁浪拍空,三條火龍自火龍槍識海慢慢浮現,躍出槍外,佔天九千里。深藍色天樞火龍口吐天火,在無愁海中上下翻飛,蒸騰得無愁海沸騰翻滾,白煙滾滾。金色開陽火龍捲身盤至張玄真右臂,火龍盤臂,張玄真一拳打出一道兩丈直徑的真火火柱,火柱一頭直撞向搬山魍魎頭頂的那座黑石巨山,巨山瞬間被溶解成赤紅熔岩,熔岩灑落,盡數澆在搬山魍魎身上。
而與此同時,青色天機火龍,穿梭於天空層層厚重的烏雲之間,頭顱堪比蹉跎山一般巨大,雙目瞪向巨力山魈,此刻巨力山魈已經驚駭得全身發抖,不能自持。開陽火龍哪管這些,開口便是焚天灼地的滿天神火,巨力山魈頃刻間化為飛煙。
此番異象決天裂蒼穹,法力驚動周圍百里範圍內的數萬修羅族人,自山下或從無愁海中看向這邊蹉跎山上遮天破雲的三條巨龍,巨龍正閃耀著焚天火光。
天樞火龍甚至還未出手,飛懸至張玄真身側,猶如寵物一般用自己巨大的頭顱蹭蹭張玄真的寶相真身,說道:“只有兩隻小鬼,主人喚我出來作甚?”
張玄真笑笑:“出來遊個泳,散散心。憋悶時間長了吧!”言畢,三條火龍重新迴歸火龍槍,張玄真收回寶相真身。張彩靈被張玄真的此等法力驚嚇得半晌說不出話,最後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人!幸……虧……我當初沒有……和主人一直……交手下去……否則我真的小命難保啊!”
說話間,兩個閃耀著黑紫色光澤的珍珠一樣的東西從二鬼化為青煙的其身體跌落而出,眼見就要落入無愁深海之中,張玄真趕忙一抬手,以靈力捲住兩個黑紫珍珠,一收便取到自己手中。張彩靈驚喜地叫道:“主人!主人!此乃魔魂鬼核,其間鬼氣魔力精純萬分,實屬妖獸化形不可多得的寶物。”此刻得張彩靈若已經化出人形的話,完全可以看得到其嘴角的口水能流出三尺長,可惜她現在還是彩雲果之身,一切只能靠自己的妖核感應外界的聲音,光線,冷暖,疼痛。
沉默了一會兒,張彩靈的聲音變得有些尷尬,語氣滿含央求,討好,對張玄真乞求道:“主人呀……主人吶……!”
張玄真疑惑:“怎麼變得吞吞吐吐?”
張彩靈繼續道:“是……嗯……此魔魂鬼核,對如主人這般人族修士來說,並無太大用處,主人可否賞賜於我……?這樣我不日便可化出人形。更好地服侍主人,伺候主母,駕馭金甲傀儡,助主人退敵!”
張玄真一笑,揶揄道:“哎呀?現在倒成了我給你打雜了?”
張彩靈驚慌道:“主人切莫如此說,我哪敢違逆主人,利用主人呢!我這都將自己的同族同類獻給主人了,小命最重要!”
張玄真略一沉吟,說道:“不過也是,此物對我和你的主母確實無甚大用,你就拿去好了!”
張彩靈感激萬分,將魔魂鬼核暫時放入自己的妖核,待此間事了,再慢慢煉化。聲音略帶哽咽對張玄真說了些真心話:“主人,彩靈我性格直爽,直來直去。生在這修羅天,從未有人對我如主人般呵護。主人如此對我,自然我便要一生認主,誓死效忠,絕無二心,為主人、主母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張玄真摸了摸肩頭的張彩靈,輕聲說道:“都是生在三界之中,苦海沉淪的生靈罷了……相互輔助,才能活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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