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堂長老褚隆孝對方清淨曾經使用過的紫青珊瑚心生貪念,故而前去索要。未曾想,到達方清淨之處時,此人已下落不明,其洞府也已廢棄。褚隆孝四處尋找,無意間發現了張玄真二人曾經的玄妙洞,且在其間發現了培元靈漿的線索,褚隆孝便對張玄真二人的培元靈漿也打起了主意。
遼國北境,一處山谷腹地,露著亂石的河床之上,已經有冰雪消融的清溪流淌,山谷之外,說的是春風不度玉門關,可現在看來,春風卻偷度,草原更回暖,天蒼蒼,原野闊,野花如星草茫茫,有人牧牛羊。
日出之後,天空淡雲略陰,琉璃寶車御風而行,銀光璀璨,一串虛影破空穿雲,日夜不停。
車內底層一間華麗的屋內,珊瑚,珍珠,寶光生輝,香薰繚繞。
吳崖子也傷勢大好,面容上有仙氣光澤,發冠整潔,一身皂袍,印有太極陰陽,盤膝而坐。
張玄真、程妙音恭敬地站在掌門對面,兩人都是樸素裝扮,程妙音戴著紫色面紗,兩人這身裝扮方便行動和打鬥,畢竟是在逃亡路上。
房門關閉,吳崖子在和二人談話:
“你二人修為真是精進神速,一日千里,我還從未見過如此修為快速的修士,十年築基,不簡單。”
程妙音“只是有些仙緣,我二人……運氣好。”
掌門沒有再多問,看著張玄真,眼中靈光流轉,神情慾言又止,只是簡單說了:“仙緣天定,張玄真不易!”說得張玄真和程妙音互相看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吳崖子招其他徒弟們過來,三位弟子,按輩分站好,大師兄,四師兄,五師姐,依次站立。幾名弟子一一向掌門說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恢復情況。吳崖子才放下心來:“此番劫難,若非張玄真、程妙音,我們可能要滿門盡滅了,這對雙修仙侶,不僅是我門弟子,也是無極門恩人,你們可施以大禮相謝!”
張玄真和程妙音趕緊給吳崖子躬身搶先施禮:“掌門不可,我二人能救宗門於危難,本就是分內之事,況且,掌門於我二人有救命再造之恩,此番就算是報答救命之恩,請掌門收回成命!”
見張玄真和程妙音躬身不起,大師兄,四師兄和五師姐也只好簡單躬身行禮,謝過了張玄真和程妙音。
吳崖子無奈:“那好吧,此番大功,暫且給你二人記下,現下我們逃命在外,也無物可賞,待以後有機會,再賜重寶,以犒賞今次之功勞。”
大師兄怕張玄真和程妙音再拒絕,搶先開口:“掌門賞罰分明,定能重振無極門,道氣長存,玄風永護!”
程妙音看看張玄真,見話題已被搶去,也就不再說什麼,站在一旁,靜聽掌門安排了。
吳崖子放出神識探了一番,後無追兵,周圍也沒有可疑陷阱:“這裡已經到了遼國北境了嗎?如此之快,不愧是七寶琉璃車。我們就在這裡暫且停下吧……”
吳崖子命張玄真:“收了寶車吧!”
張玄真低頭看向程妙音回覆道:“稟掌門,寶車……不歸我管,這些寶物,靈丹,靈植等一應大小事物,都歸拙荊打理。”張玄真說話間,聲音越來越低。
掌門一聽,便轉頭看了看程妙音:“你二人,一攻一守,一入一出,一掙一守,合理——很合理——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錯——!”說完輕笑了起來。
幾個師兄師姐也掩嘴輕笑,程妙音則是面升紅霞,低俯螓首,青絲遮顏,只看得到嘴邊的酒窩。
程妙音收了琉璃寶車,眾人以自身靈力懸空,落回地面。
由於之前的傷勢,現在吳崖子,大師兄的修為跌落,而楊清璇的傷勢也需要一段時間調養,都要在這附近,各自找地方建立清修之地,互不干擾,閉關恢復。
吳崖子帶著大弟子李清風和四弟子李清元,在空中慢飛細查,欲找一個安穩的地方閉關一段時間。
過了五六天,張玄真感覺道掌門神識蔓延過來,還向他和程妙音,五師姐傳音,說他帶著清風,清元在東北方向三十里處建了閉關的洞府。
程妙音也看中了一處晨可見朝陽,夜可見明月,遠有冰川蒼山,近處靈氣繚繞的地方,和張玄真一道佈置了防護法陣,一個時辰就開闢出新的修練洞府,內部是兩間入定靜室,一處觀景正廳。
楊清璇在距離程妙音道侶數十里的一處山壁懸崖,懸空開了一處洞府,更是隻可仙人洞前飛,靈猿鳥獸難落腳的地方。
張玄真、程妙音、楊清璇三人也向吳崖子傳音,告知了自己所在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