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程妙音:“這下吳煩惱可能真的輸了,這是陰兵幡,我剛到無極門的時候,在大師兄那裡學過。”
程妙音也記得此事,微微點頭:“這陰兵幡確實難對付,一下召喚出三百陰兵,即便個個都是煉氣修為,吳煩惱斷著手,也應付不來!”
黑色幡旗懸至空中,許凌霄靈力流轉,口唸咒訣:“鎮孽尊王,度人真靈,加諸吾身。汝等魑魈,邪障護法。厲鬼陰兵,聽我號令。雷法刑鞭,陰兵出境,疾——!”
明鏡臺上,黑霧翻騰,清不升,濁不降,混沌瀰漫,濃重的陰寒鬼氣,滾動繚繞。明鏡臺上變成了鬼獄陰府。數個呼吸之間,鬼霧嫋嫋,幻化出三百惡鬼陰兵,形態怪異,面目猙獰,體型巨大。有的一丈身長,全身赤紅,肌肉虯結,三眼三角,口生獠牙,手爪鋒利,猶如鋼釘。有的身高八尺,面似嬰孩,雙頭雙面,長舌白麵,身體肥胖。有的兩丈身高,青面獠牙,褐發紅須,手握鋼叉,眼放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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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凌霄輕輕念出:“魑魅有矩,鬼氣成軍,陰鬼列陣!”
陰兵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在鬼霧中毫無章法,散亂如沙。許凌霄念出此咒,陰兵立刻各司其職,列出軍陣。上下分出十層,鬼氣森森,隱隱有妖哭之聲縈繞不散。
忽然‘錚’一聲悠長嘶鳴,清風劍,明月刀飛旋離開吳煩惱,回到許凌霄身旁,懸於身側。
吳煩惱單手緊握青焰刀,另一隻斷骨手臂懸垂身側,靈光盾在其身前綻放銀光。
張玄真心中暗道:“看來大陣既成,就看吳道友如何應付。”
純陽洞掌門於太恆見此情景,心中不平,對著龍象真人王玉陽一抱拳:“王真人,這三百陰兵,恐怕不和鬥法規矩吧!且不提他搬來如此多援兵,就只說我名門正派,豈可修習鬼道魔宗的功法?還請王真人主持公道!”
炁宗掌門長春子一聽,覺著不能讓自家弟子吃虧,對這二位一抱拳,說道:“鬥法比試,只要不害人命,有何不可?難道我修真人士,還非得如凡間一樣,因門閥流派之爭弄得烏煙瘴氣,高築壁壘不可?”
龍象真人衝他二人一擺手,示意不要再爭執了,說道:“陰鬼幡只是陰鬼魔氣幻化出的鬼物,若純陽洞弟子手段高強,自可揮手打散,不算是請來救兵。鬥法只講公平,不講方法,修為強者勝出。魔界鬼修用的刀,和我們修仙之派用的刀,就刀本身而言,有甚區別?但是炁宗弟子如若敢在場上害純陽洞弟子性命,我必出面主持公道。”
純陽洞掌門於太恆吃了癟,心中更是氣憤,惡狠狠地‘哼——’了一聲,只得繼續觀看,無可奈何。
許凌霄手指一揮,陰兵幡隨著手指,向前一揮。
十層陰兵軍陣,最底一層,向吳煩惱衝去,三十名陰兵,分成三路,二十名一丈身高的陰兵攻吳煩惱斷臂,五名八尺嬰孩遊走周圍,伺機偷襲,五名兩丈身高陰兵,揮動鋼叉,如狂風亂卷,從吳煩惱右邊亂攻過來。
吳煩惱的靈光盾極速旋轉,抵擋二十名陰兵的巨齒利爪,輪番攻擊。右手處前後挽刀花,法力催動,青焰刀火焰沖天,與陰兵的鋼叉一接觸,鋼叉即熔。靈光盾越旋越快,奮力護主,二十道巨爪同時撲來,靈光盾一長數倍,擋住如山崩而來的利爪,一聲巨響,形成僵持之勢。鬼嬰一看,斷臂處有機會,三隻鬼嬰拼命撲向斷臂,一口咬去。吳煩惱慘叫一聲,看到自己斷臂被襲,疼痛難當,隨之揮刀劈向鬼嬰,兩隻逃去,一隻鬼嬰被青焰刀劈成兩半,化為飛煙。
吳煩惱全力揮刀,火焰狂漲,噴出三道火浪,將周圍陰兵逼退三丈。自己全身汗流浹背,氣喘不停,面色慘白。
許凌霄二話不說,神識控制幡旗一揮,又是兩層陰兵撲向吳煩惱。兵分五路,頭頂,腳下各一路,左右一路,嬰孩遊走待機而行。沒過三個呼吸,一隻赤鬼抓住了吳煩惱斷臂,青鬼舉起鋼叉一叉下去,攪飛了吳煩惱斷臂,吳煩惱從空中摔落,群鬼飛過來舉要分食吳煩惱。忽然一道金光砸在明鏡臺陰霧之中,一聲爆裂巨響,金光吹散陰霧,三百陰兵均化為飛灰。
正是龍象真人王玉陽出手,嚴聲訓斥道:“夠了!純陽洞弟子已輸,何必趕盡殺絕?!”
許凌霄一看是天道宗龍象真人,趕忙躬身行禮道:“晚輩失手,請真人恕罪!”
純陽洞掌門於太恆已飛身至弟子身邊,吳煩惱虛汗溼透衣背,卻心感慚愧道:“弟子令師門蒙羞,弟子無能!”
於太恆:“你已盡力,無需自責!”說完,取出丹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