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二人見過掌門,方知是八門斗法之事,現在距離時間還有些日子,吳崖子便讓二人好生準備。程妙音二人回到宗門立刻去見了掌門吳崖子,同門師兄弟們還未一一見過。現在得了空,程妙音自然是想五師姐更多一些,便直接去五師姐那裡敘一敘分別之情,張玄真緊緊跟著,隨時聽候程妙音調遣。
楊清璇聽西山堂的弟子說程道友他們已經回來,便早早在屋內和執事弟子交代幾句,就盼著和程妙音見面了。果然,楊清璇神識一緊,探查到了這對修玄鴛鴦,心裡確認道:“是妙音沒錯了……”飛身至正門門口等著。待程妙音飛虹般遁光一收,便已身在西山堂正門外,張玄真緊跟在後。半年多沒見面,楊清璇和程妙音雙雙拉著手,有很多體己的話說,張玄真只是默默跟著。
時隔半年,楊清璇做了長老,雖然面容依然青春嬌豔,但是衣著卻嚴肅端莊了很多,不再是往日粉羅翠紗撲蝴蝶的小姑娘裝扮了。棗紅色的薄紗大袖衫,苧麻布深灰色長袍,雲鬢齊齊,道髻整潔,一根玉簪挽住頭髮。卻仍然是十六歲的娃娃臉,痩纖纖的嬌身軀。
程妙音回頭冷冷道:“傻子!還不把東西拿過來呀!”原來是程妙音在太原府準備了高粱酒,幾樣點心,和土特產帶給自己師姐的。程妙音自己懶得裝著,都給張玄真拿著了。
張玄真快步上前,微笑說道:“五師姐,這是咱們老家的土特產,給師姐平時打發時間吃著玩玩。也是讓五師姐知道,我和妙音總是心裡惦記著五師姐呢。”
楊清璇高興得合不攏嘴:“虧你倆有這份心意,真是和家人一樣樣的。妙音妹妹,你這如意郎君,這嘴……可真是會說話!”
程妙音回頭看看玄真,可能真的是表現不錯,程妙音不再冷淡,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楊清璇看了出來:“哎呦——你們兩個這是鬧得哪一齣啊?”
張玄真笑笑,對楊清璇說道:“五師姐這裡,宗門事務繁忙,我和妙音都是夫妻間小事情,不勞煩五師姐費心,咱們只敘姐妹離別情,不管吃醋無名火,嘻嘻……!”
程妙音一聽不願意了:“傻子!哪個吃醋了?吃誰的醋了?啊——?!”
楊清璇趕忙勸住:“我說妹妹,哪裡來這麼大的火氣?快進屋喝喝茶……”
三人在正廳喝茶,程妙音不理張玄真,只顧和五師姐話語不停,繪聲繪色地講著回家的各種見聞,時而起身來回走動,時而坐下喝口茶水潤潤嘴巴,繼續口若懸河,說得十分起勁,楊清璇很久沒有如此放鬆,也是聽得入迷。
這邊楊清璇身為西山堂長老,手下執事弟子很多事情要來請長老令,但是看著楊清璇在屋內說笑正歡,也不敢打擾。張玄真看在眼裡,趕緊傳音:“娘子,時間差不多了,門外好多執事弟子等著五師姐呢——!”程妙音一聽反應過來,趕忙打住話題,說好了幾日後,再和五師姐聚一聚,這才離開西山堂。
剛才一番長談,程妙音已經淡忘了生氣的事情,出門後隨著張玄真去往南山堂,向張玄真問道:“咱們去找南山堂四師兄,你說他有空和我們見面嗎?”
張玄真想想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壺足以慰風塵的高粱白燒酒,應該可以當一塊敲門磚用用吧!”
不覺間,兩個人遁光停在南山堂門口,有弟子進去向南山堂長老通稟。幸好一切順利,李清元喜笑顏開地出門迎接他二人,一邊拱手施禮,一邊朗聲道:“二位仙侶雲遊探親回來了?真是逍遙自在呀!”
程妙音急忙斂衽一禮,張玄真一笑道:“咱們這是拋卻清淨惹塵俗,浮生偷得半日閒呀!”卻看到四師兄李清元一身簡單裝扮,好似要出門,便問:“四師兄,這身打扮?是要出門?”
李清元:“正是!自從接了南山堂的職務,整日也沒有功夫閉關修行了,天天各個門派跑來跑去。眼下,天道宗龍象真人要出關了,咱們無極門不能不去啊!而且這又要八門斗法,盛會在即,八大門派也得溝通一下,看看都是誰要來參加。沒有訊息,咱無極門參加鬥法的弟子,豈不是倆眼一抹黑!”
李清元突然想起什麼:“掌門莫不是派你兩個去鬥法?”
程妙音一笑:“四師兄可是猜對了,掌門讓我夫君去呢!”
李清元伸著大拇指說道:“哎呀,這可是不錯的差事,若是勝了,少不了天材地寶,依著玄真師弟的本事,定能奪個鬥法狀元回來!”
張玄真:“四師兄你可算是太高看小弟了。四師兄可也是我們無極門頂梁一柱!外事少不了你的!四師兄,小弟我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