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程妙音築基成功之後,便開始煉化寶物,各自將七星寶傘和火龍槍煉化運用得心應手。之後二人便欲直入西境,張玄真欲全力嘗試一下乾坤借法。
漆黑夜色,寒涼月輝之下,張玄真盤膝坐定。
火龍槍識海之中,其分魂幻影與張玄真神識的化形,隔著海面相對。
分魂幻影:“主人,一切就緒。”
張玄真:“好!開始吧!”
張玄真高懸識海上空,背後魂印道紋熠熠生輝,金光耀目,映照在張玄真背後,更顯得張玄真英偉軒昂,仙風道骨,仿若金仙下凡。
張玄真雙手急急擺出九字真言,口中號令:“分魂幻影,聽我號令,識海升壇,乾坤借法,疾——!”
識海之上,怒濤洶湧,驚濤駭浪,海水向兩邊退去,中間轟隆隆,慢慢升起一座祭壇,壇上立八方盤龍柱,插十杆鎮魂旗,遙相呼應,溝通五行三界,三千世界。
張玄真手掐靈目訣,用指尖一點眉心,便能以靈目觀之。天地間有法則金光,一道道湧向火龍槍,自己體內的靈力,如決堤洪水,奔騰湧向火龍槍。
火龍槍,槍身之上,大道流轉,道韻化紋,穿空裂天,金光刺目。
無量道威攪動火龍槍識海,一條深藍色的火龍,慢慢顯現——天樞火龍。
緊接著,第二條是血紅色火龍——天璇火龍。
第三條是青色——天璣火龍。
第四條,暗橙色——天權火龍。
第五條,深紫色——玉橫火龍。
第六條,金色——開陽火龍。
第七條,墨綠色——搖光火龍。
七龍同現,七條光華,拖曳著跨天之軀,龍威龍吟,真正的吞噬天地。一條天樞火龍已經九千里,現在這天空中,七龍同出,每條九千里,何其震撼人心。
程妙音心中駭然:“我家夫君這七龍之力,幾乎能把崑崙山吞下啊……真是驚心動魄!”
七龍噴出的天火、地火、真火、業火、紫火、神火、血火,在高空縱橫交錯,引動星辰,扭曲虛空,烈焰滔天,十里方圓的砂石戈壁,竟然成了火流熔岩。
三十個呼吸之後,張玄真靈力耗盡,祭壇光芒消隠,火龍飛回龍槍識海。此處戈壁終於歸復平靜,只有遍地熔岩燒過的黑色,訴說剛才這裡天地異象。
張玄真搖晃了一下,一頭栽倒,人事不省。
程妙音一看,立刻飛身到旁邊,三粒還靈丹已經被打入張玄真丹田,程妙音的靈力立刻進入張玄真的身體,氣流百脈,蘊化丹藥。
東方既白,熔岩的熱力竟然還沒有消散。
一整夜,程妙音就這樣懷中抱著張玄真,直到天亮也沒有放開。她知道張玄真是耗盡靈力,服下丹藥後,休整幾日,待靈力恢復即可。但是,她就是擔心,其實,是心疼。
晨曦照著張玄真和程妙音,一圈金色的輪廓。
張玄真緩緩睜開眼,看著關切自己的程妙音,抬起手,摸摸她瑰麗絕世的凝脂面頰,笑了笑,無力地說道:“多謝娘子為我護法。”
程妙音疼惜地淺笑一下:“你我夫妻,何須此謝!”
張玄真柔聲道:“娘子,我好累,在你腿上多睡一會吧。”話音還未落,人就又睡過去了,睡夢中滿口滿鼻都是程妙音仙子盈袖的暗香,讓人安心,讓人神怡。
程妙音輕輕把張玄真的頭,往自己懷裡又抱緊了些,用自己的面頰溫熱他的額頭。
……
隔牆難隔有心人,更何況這戈壁上,連個屋子都沒有,就更沒有隔音的牆。
張玄真和程妙音躲了這麼遠修行,但是這驚天地的異象,還是被一名散修看到了,他摸了摸腰牌,上書太和幽冥境,踏白軍,丙辰隊。喃喃自語:“人界…… 竟然還有此等修士,得趕緊稟報主人……。”
……
張玄真略微恢復,身體能自由行動,兩個人便駕風御氣,回到了玄妙洞。張玄真走入培元靈漿,沉浸其中恢復靈力。程妙音也在靈漿液中沉浸片刻,便在一旁關切地守候張玄真。
五日後,張玄真從入定中醒轉過來,丹田充滿靈力,又生龍活虎了。
兩人坐在靈漿池邊,張玄真向程妙音問起了那日的情景:“娘子,那日七龍同出,是如何的場景啊?我當時返視內觀,只關注自己寶物的識海,沒有機會看看那倒轉乾坤的威力。”
程妙音抬起雙眼,看向遠處,回憶起那日的情景,還有些心緒震撼,但她並未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