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無極門受損,掌門若想服眾,就不能大開殺戒,否則,奪回宗門,肯定有弟子暗生仇恨。”
程妙音明瞭:“所以,掌門埋伏,就是為了暗施重手,只針對首腦,不傷及無辜。”
張玄真點點頭。
……
一個月後,無極門靜修宮廢墟之上,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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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光閃過,虛影褪去,七寶琉璃車懸停於空中,寶車之上無人露面。吳崖子早已隱匿氣息,靜待時機。張玄真飛出寶車,假意大怒,涕淚橫流,叫嚷著:“掌門仙隕,我張玄真今日就要替掌門報仇,你們這些百修院弟子,多受掌門教導之恩,且都有香火之情誼,少則數年,多則百年,如今竟然助紂為虐,不知感恩,只圖名利,枉費一副好皮囊,浪費入門結修緣,還不趕緊叫褚、陶二賊出來,我今日就要與這兩個背叛宗門的狗賊拼命——”被靈力加持的聲音,在無極門各山堂迴盪。
靜修宮廢墟處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張玄真這一喊,只是想把兩個結丹修為的前長老引出一位來,滅殺之後,就可以放心奪回宗門,可誰承想,褚、陶二人這一年來應該是作惡多端,盡失人心,很多百修院弟子一聽張玄真的呵斥,有個別的女弟子哽咽難止,更有十多男弟子,要張玄真帶頭,和張玄真一道討伐褚、陶二賊,替老掌門討回公道。
隱匿氣息的吳崖子看到聽到這一幕,心中甚慰,不禁感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今日,必須清理門戶。”
這倒是把張玄真給難住了,一時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程妙音則隱匿在張玄真背後五丈開外,傳音道:“夫君好口才,振臂一呼,八方響應,能揭竿而起,要不,夫君再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就在眾人嘈雜呼喊之時,兩道血光亮起,剛才要和張玄真一道討伐的弟子當中,有兩人當場被斬為兩節,人群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張玄真心中卻略一高興:“殺得好,殺得越多,人心離你二人越遠。只是別給殺完了!”
褚隆孝憤怒的聲音由空中傳來:“誰若再敢背叛師門,便如此兩人,定斬不赦!”吼聲霸道蠻橫。
兩道遁光瞬間來到人群上方,血紅色遁光散去,顯出人形,正是褚隆孝和陶安正。
褚隆孝向前一步,伸手攔在了陶安正的身前:“我有話問此人,陶兄且後退稍等片刻再出手不遲。” 陶安正早已是無極門三堂總司,對無極門內的南山、北山、西山堂事務,總覽排程,輕聲回覆道:“褚掌門,我來之前,已經遣人去太陰教請方凌月去了,如若張玄真留有後手,咱也不懼。”
褚隆孝:“很好!”
其實褚隆孝心中很是不悅,暗自考慮:“如果張玄真與靈漿培元湖有關的事情,讓太陰掌教方凌月知曉了,該當如何?!這個陶安正真是太多事了!”
褚隆孝一心想著的是靈漿培元湖的事情,見到張玄真和幾個師兄師姐來給掌門報仇,可知掌門已經隕落,雖未見故人屍骸,但是有此張玄真足矣,不若現在就拿下張玄真,慢慢搜魂。
見到褚、陶兩人現身,李清風,楊清璇都從寶車上現身,來到張玄真身後,打算共同退敵一戰。李清元此刻正是吳崖子留在大理邊境監視太陰教的暗哨,並未隨同返回。
褚隆孝來到張玄真近前直接問:“張玄真小子,我有話問你,若你好好回答,今日我倒可手下留情。”
張玄真:“我就是來給掌門報仇的,管你留不留情,要問什麼,趕緊問——!”
褚隆孝走到近前,還是有所顧忌,聲音不由得放低了一些:“你是不是有靈漿培元湖水喝?”
大師兄也好奇,這臨陣一戰,還能有何問題要問?結果褚隆孝聲音低,沒聽清楚,只聽了個‘臨江飄逸綠湖波’?心裡暗道:“褚隆孝這傢伙挺有雅緻,這種拼命的時候,怎的還唸詩?”
楊清璇也是同樣心情,但是卻聽到了個‘陵江平原護城河’?心裡莫名其妙:“這哪跟哪啊?褚隆孝是血煞丹吃傻了嗎?”
李清風傳音給楊清璇:“師妹,這傢伙怎麼念起詩來了?‘臨江飄逸綠湖波’,這裡邊有何其它深意?”
楊清璇傳音回道:“什麼唸詩……大師兄你聽錯了!他說的是‘陵江平原護城河’……”
李清風盤算起來:“陵江?護城河?”又問楊清璇:“陵江?哪個陵江?大理的那個陵江鎮嗎?”
楊清璇:“褚隆孝他看到張玄真師弟,就好端端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