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不合吧?你不過入道十年,想和我鬥?今夜,誰走的了,誰走不了,還不一定呢!”
錢到守狂叫:“秦爺說得好,張鐵虎,那夜的黑牢裡,我沒整死你,今夜,你別想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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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聲音都傳到程妙音耳朵裡,程妙音拼盡力氣,聲音變得嬌柔嫵媚,哼喘不止,閉著眼睛喊到:“夫君救我,別讓這些惡人得逞。”
張玄真傳音:“娘子勿憂,今夜,這些人全都得留在這裡。”
張玄真拎著錢到守的頭,手裡一使勁,就往秦雲雨身上直甩過去。
秦雲雨嫌礙事,一巴掌就把沙包一樣飛過來的錢到守拍到了一邊。錢到守摔得腿骨盡碎,疼得在地上打滾。
張玄真靈力一卷,身體飛至三丈空中,放出威壓,神光繚繞,短袍長褲,迎風獵獵,道骨仙風,築基巔峰修為,壓得秦雲雨雙腳踩碎了地上的石板,修為竟然比秦雲雨高出這麼多。驚呆了秦雲雨,嚇傻了錢到守。
秦雲雨怒聲呵斥:“錢到守,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他修行只有十年嗎?這修為哪裡來的?”
錢到守怎麼懂這些,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張玄真在半空中,聲音洪亮,如滾雷轟鳴:“現在知道怕了?悔之晚矣,恨亦晚矣,死期離你這淫賊最近!”迴音在臥虎山迴盪縈繞,臥虎山中,走獸伏地,鴉雀不飛,莫敢起身。
說話間,張玄真的護體光罩已經開啟,將自己和程妙音全都罩了起來。程妙音感覺到暖煦靈力的包裹,熟悉的氣息,這是張玄真護體光罩的氣息,以前都是由她來守護,今日,角色互換了。程妙音焦慮恐懼的心情,才稍許平復。
……
秦雲雨俯身壓手,將自己瘦高的身形佝僂起來,一手在前,一手後藏。後藏之手暗施五行術,準備丟擲火球。忽然秦雲雨化作靈光飛至張玄真身前,假意上步直取面門,虛晃一下,全身順勢下潛,卻有兩個五行火球飛向張玄真面門,秦雲雨已經躬身屈膝抱向張玄真雙腿,張玄真無法躲避,眼看火球就要打中張玄真正臉。
張玄真於空中順著火球來勢,向後仰去,彷彿一座孔橋,火球貼身飛過,在張玄真身後爆裂開,震耳巨響,赤焰亂飛。張玄真低頭一看,秦雲雨的抱姿止於自己的護體光罩之外,緊緊抱著光罩,無法寸進分毫,不能近身。
自幼習武的張玄真,對於秦雨雲的抱腿,自身的肌肉反射是再熟悉不過的。張玄真並列的雙腿,忽然擺成弓步,右腳底凝聚靈力,反推腳底,巨大的衝擊力,推出右腿,右腿頂膝,同時光罩消失,張玄真的膝蓋一下就砸在秦雲雨的面門之上,只聽“咚”的一聲,秦雲雨被張玄真的膝蓋頂飛數丈,在空中亂滾。
雖然修士脫胎換骨,煉氣期的身體,對於凡人來說,刀槍斧棍都沒有辦法。但是在築基巔峰修士面前,煉氣期也只是一團軟面。待秦雲雨重新擺好身形,臉上已經鼻斷嘴裂,血流不止。陰陽怪氣畫的那些描眉脂粉,都已經花成一片,更顯噁心。
秦雲雨大怒,憤恨地吼叫道:“這位道友,你在戲弄於我嗎?要殺便殺,如此羞辱,有何意思?!”
張玄真平靜地回答:“你如何對待我的道侶,我便如何施於你身!這——便是我的意思!”
秦雲雨自知難以對付,急欲逃命,化為遁光,就要向反方向逃遁。張玄真運轉魔元追風,還未等他逃出三步距離,張玄真就立於秦雲雨身前。
秦雲雨立刻轉身,換個方向,繼續逃遁,又是不出三步,被張玄真堵住。秦雲雨攢足力氣,雙風灌耳打向張玄真,張玄真頭向後一仰,躲過來勢的左拳,卻抬手抓住了秦雲雨的右拳,張玄真手一用力,骨骼碎裂的聲音就傳入秦雲雨耳朵中,緊接而來的是秦雲雨右手手骨寸斷的疼痛。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憤懣氣惱加之手骨盡碎的疼痛,秦雲雨在空中嗷嗷亂叫,好像撲咬獅子失敗的鬣狗一樣慘嚎。
錢到守本來是找秦雲雨對付張玄真的,想著秦雲雨打張玄真,一個能打張玄真十個,沒成想是這麼樣的一個結局,錢到守嚇的是神魂出竅。
張玄真聽著秦雲雨慘嚎,覺著心煩,便重心壓低,抬腿低掃,正踢在秦雲雨左腿膝蓋外側,秦雲雨當空被張玄真一記腿橫踢得倒飛五圈,栽落地面,滿地打滾。
張玄真飄至秦雲雨身前,忽的銀光一閃,一道幡旗被秦雲雨祭出,那幡旗黑底紫邊,旗面上一個大大的“魔”字。
秦雲雨張口,一大片血霧被秦雲雨噴吐在魔旗之上。秦雲雨一邊擦拭嘴角邊的血漬,一邊用那張被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