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盛北逍頓了下,淡漠道:“他出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可是人命關天。”
盛北逍眉頭緊皺:“出什麼事了?”
顧西舟道:“他在包廂喝酒,喝得爛醉如泥後非要自己開車,結果把車子開到了綠化帶裡,撞翻了一棵桂花樹,自己也受了傷,現在在醫院搶救,總之,現在生死未卜。”
盛北逍心頭一緊。
畢竟是發小,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盛北逍當然不希望江一楠出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忙問:“在哪個醫院?”
顧西舟把地址發給他。
半個小時後,盛北逍驅車到醫院。
停好車後,盛北逍匆匆走進醫院,按照顧西舟給的病房號找過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顧西舟在病房外著急的來回踱步。
“西舟,怎麼樣?”
顧西舟:“那小子還在裡面搶救。”
話音剛落。
就看到醫生一臉嚴肅的走出來。
盛北逍和顧西舟趕忙上前詢問情況。
醫生說:“傷者腦部受到創傷,又喝醉了酒,還處於重度昏迷狀態,能不能醒過來,全看他的意志力。”
顧西舟是學醫的,當然知道腦部受傷的嚴重性。
他用力的捶了下牆面,咬牙道:“媽的,這小子就是不省心,為了溫寧,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要是醒不過來,老子他媽的一分紙錢都不給他燒。”
盛北逍面色沉靜,扯了下唇道:“行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他偏頭看向醫生,淡聲說:“醫生,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呢?”
醫生:“如果醒不過來會變成植物人,會躺在床上一輩子。”
他頓了下繼續說:“你們也不用那麼悲觀,他身上沒什麼重傷,也許明天就會醒過來了。”
盛北逍沉思片刻後說道:“醫生,不管用什麼方法,想辦法要讓他醒過來。”
顧西舟:“太子爺,我也是醫生,我不會讓這小子死的,你放心吧。”
盛北逍點頭:“嗯。”
兩人一前一後進病房看江一楠,只見江一楠額頭包著白色紗布,紗布上有紅色的血跡,臉上毫無血色。
顧西舟看著他這鬼樣子,哭著罵道:“江舔狗,你不是很能打嗎?你在床上躺著幹嘛,快點醒過來和我幹架啊,你是不是不行?”
“對了,我怎麼忘了,你本來就不行,為了一個女人去買醉,你這輩子就是個笑話,哈哈……嗚嗚……”
“我哭個毛線,你又沒死。”顧西舟又哭又笑,擦了下眼淚,繼續道:“你要是明天能醒過來,我打斷你的狗腿,看你還怎麼做舔狗?”
“江一楠,我呸,你個孬種,你不配做我和太子爺的兄弟,你給我醒過來啊,嗚嗚嗚……”
盛北逍無語:“行了,你還是個醫生呢,能不能收著點,人都沒死,都被你的鬼哭狼嚎死了。”
顧西舟:“我先哭不行嗎?等他死了,出殯那天我就不用哭了。”
盛北逍:“……”
江一楠手指動了動。
顧西舟見狀:“我艹,江舔狗,你是不是聽到我罵你了?老子告訴你呀,你要是不死,都對不起我剛才的眼淚。”
盛北逍:“……”
他無語白了顧西舟一眼:“怎麼回事?他手指動了下。”
顧西舟吸了下鼻子:“以我對病人的經驗,這小子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放心吧,他死不了,白瞎了我剛才的眼淚。”
盛北逍鬆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懷疑你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估計第一時間醒來就想跟你幹架。”
顧西舟嗤了聲:“跟病貓似的,我一個手指就能把他撂倒,他打不過我。”
“既然他死不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個在這守著吧。”
“憑什麼?”
盛北逍道貌岸然:“憑你是醫生,憑我家裡還有老婆,你有老婆嗎?”
“我有姜瑤啊。”
“姜瑤是你老婆嗎?”
顧西舟不服:“姜瑤愛我。”
“你跟她是合法夫妻嗎?”
顧西舟:“……”
他罵罵咧咧,轉身一屁股坐在沙發椅上,擺擺手道:“滾吧,他醒了老子給你打電話,滿意了吧。”
他淡漠道:“等他死了,再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