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續。隨著時間推移，傑克越打越有感覺。他發現親衛的劍法雖然凌厲，但也是有規律可循的。每次連擊之後都會有一個極短的停頓，那就是破綻。
在血結晶的作用下，傑克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他開始有意識地誘導親衛使出連擊，然後等待那個破綻出現。
又是一輪激烈的交鋒。親衛的動力劍在空中劃出道道寒光，連續劈出七劍。傑克且戰且退，看似狼狽，實際上是在等待時機。
果然，第七劍之後，親衛的動作出現了一絲遲滯。
\"就是現在！\"傑克眼睛一亮，右拳帶著呼嘯聲轟出。
這一拳來得又快又狠，正好打在親衛胸口露出的破綻上。親衛根本來不及防守，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拳。
\"砰！\"
親衛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好幾步。他抹了抹嘴角，發現手上沾著血。這是他第一次在戰鬥中受傷。
\"不可能......\"親衛難以置信地看著傑克，\"你怎麼可能......\"
傑克沒有說話，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已經找到制勝的方法了，只要繼續保持這個節奏，勝利就在眼前。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股劇痛突然從體內傳來，就像有人在他身體裡點了把火。傑克猛地彎下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麼回事？\"傑克驚恐地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就像被抽乾了一樣。他低頭看自己的手，面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乾枯。
原來血結晶在增強他身體素質的同時，也在瘋狂地汲取他的生命力。這種力量不是免費的，代價就是使用者的生命。而且承載血結晶的力量本身，就是對身體的巨大負擔。
\"不......\"傑克跪倒在地，又吐出一大口血。他能感覺到血結晶的效果正在消退，而他的生命也在迅速流逝。
他的面板開始皺縮，頭髮迅速變白。短短几分鐘，他就像老了幾十歲一樣。生命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流失。
\"大人......\"傑克抬頭看向海辛，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我的家人......\"
他想起了癱瘓在床的老母親，想起了正在長大的兒子和女兒。他們還在等著他回家。現在他要死了，他們該怎麼辦？
\"放心，\"海辛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說話算話。我會送他們去中巢，給他們一份體面的世襲工作和房子。你的孩子會上最好的學校，你母親會住進最好的醫院。\"
\"真的？\"傑克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當然，\"海辛點點頭，\"你用生命證明了血結晶的價值，這是你應得的報酬。\"
\"謝謝......\"傑克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雖然他要死了，但至少他的家人能過上好日子。這樣，他的死也算值得了。
說完這句話，傑克的身體慢慢倒下。他的眼睛慢慢閉上，再也沒有睜開。直到最後一刻，他臉上還帶著那個釋然的笑容。
海辛看著傑克的屍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他來說，這不過是眾多實驗中的一個。血結晶還需要改進，但至少證明了它的效果。
\"把屍體處理掉，\"海辛對手下說，\"按照約定安排他的家人。\"
手下點點頭，開始處理傑克的屍體。這具屍體已經完全乾癟，就像被抽乾了所有生命力一樣。
親衛摸了摸胸口，那裡還在隱隱作痛。他看著傑克的屍體，心中有些感慨。如果不是血結晶的副作用發作，這場戰鬥還真說不好誰會贏。
\"大人，\"親衛問道，\"血結晶的效果似乎還不夠穩定。\"
\"是的，\"海辛點點頭，\"這只是第一次實驗。我們還需要改進配方，減少副作用。不過已經證明了一點：血結晶確實能讓普通人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而且不會完全喪失理智。\"
\"那接下來......\"
\"繼續實驗，\"海辛說，\"多找一些實驗品。等配方完善了，就可以大規模生產了。\"
他看著地上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很快，我們就能擁有一支真正的精銳部隊。他們將是恐虐最完美的戰士，既有強大的力量，又能保持理智。到時候......\"
海辛沒有說完，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只是開始，他還有更大的計劃。
而傑克，不過是這個計劃中的一個小小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