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屋的監控室裡,張文和哆啦A夢正盯著懸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這是哆啦A夢最新改裝的\"衛星監視器\",能夠實時監控下巢的每個角落。藍色的光芒映照在兩人臉上,讓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監控室的牆壁上佈滿了各種儀表和顯示屏,有些在不停地閃爍,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情況不太對勁,\"張文皺著眉頭說。他指著投影中的一處街區,那裡聚集著大量的感染者。他們蹣跚著步伐,面板上佈滿了噁心的膿包,有些人甚至開始出現畸變。腐爛的肉塊從他們身上垂落,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這些新的感染者,比之前的症狀要嚴重得多。看這裡,\"他放大了畫面中的一個細節,\"他們的面板開始出現某種結晶化現象。\"
哆啦A夢點點頭,圓圓的臉上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他調出一系列資料圖表,密密麻麻的數字在空中流動。\"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調出另一組畫面,手指在空中快速划動,將幾個區域的資料進行對比。\"你看這些人,他們都是之前吃過伊芙蕾雅分發的萬能藥的。按理說應該完全康復了,但是...\"
\"但是什麼?\"張文湊近了看,注意到那些資料中有一些異常的波動。
\"他們似乎完全不受新一波瘟疫的影響,\"哆啦A夢摸著下巴說,\"就好像...獲得了某種免疫力。更有趣的是,\"他調出一份基因分析報告,\"他們的基因序列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很細微,但確實存在。\"
監控室的另一個螢幕突然閃爍起來,畫面切換到了納垢教派的總部——位於下巢工業區的一座廢棄化工廠。這座龐大的建築群已經廢棄多年,鏽跡斑斑的管道和裝置在陰暗中扭曲盤繞,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內臟。工廠的煙囪仍在不斷噴吐著鐵鏽色的煙霧,將周圍的天空染成病態的暗紅色。
在化工廠最深處的地下室裡,教主格魯斯正在進行他的\"冥想\"。這個房間曾經是工廠的廢水處理池,現在卻被改造成了納垢教派的聖所。牆壁上爬滿了散發熒光的黴菌,地面上積著一層散發惡臭的汙水。各種管道從天花板上垂下,不斷滴落著腐蝕性的液體。
格魯斯的形象令人作嘔。他那臃腫的身軀上佈滿了膿包和潰爛的傷口,無數蛆蟲在他的面板表面蠕動。他的臉部已經完全扭曲變形,七個眼睛排列成詭異的圖案,每一隻都流淌著黃綠色的膿液。這些都是納垢賜予他的\"祝福\",但此刻,這位狂熱的教主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格魯斯喃喃自語,聲音沙啞而扭曲,像是多個聲音的疊加。\"偉大的納垢啊,為什麼會有人能夠抵抗您的恩賜?這些人...這些人竟敢拒絕您的饋贈!\"
他面前的實驗臺上擺著一份詳細的報告,上面記錄了那些\"異常者\"的情況。這些人本該成為瘟疫的溫床,卻奇蹟般地獲得了immunity。更令他不安的是,這些人似乎還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周圍的人,讓越來越多的人對納垢的\"恩賜\"產生懷疑。
在報告旁邊,一個培養皿中漂浮著一塊從\"免疫者\"身上採集的組織樣本。在顯微鏡下,這些細胞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活力,完全不同於被瘟疫感染的組織。格魯斯的一隻眼睛死死盯著顯微鏡,另外六隻眼睛則四處遊移,彷彿在搜尋什麼。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格魯斯站起身,蛆蟲隨著他的動作簌簌落下,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蠕動的小山。\"也許...也許是時候採取更激進的措施了。是的,是的...\"他走向房間角落的一個巨大培養槽,裡面漂浮著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如果常規的感染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線,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瘟疫戰士吧!\"
回到桌布屋,張文正在檢視最新的資料。全息地圖上,紅色的感染區域像墨水一樣不斷擴散。\"感染區域在擴大,\"他指著地圖說,\"但奇怪的是,這些新的感染點都刻意避開了那些服用過萬能藥的區域。看這些路線,\"他用手指在空中劃出一條線,\"它們就像是在繞開某些無形的屏障。\"
\"這說明納垢教派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哆啦A夢說,一邊從四次元口袋裡掏出一個複雜的儀器。\"他們在試圖繞開那些'免疫區'。我做了一些分析,\"他調整著儀器的引數,\"那些免疫區域似乎形成了某種特殊的場,能夠抑制瘟疫的傳播。\"
\"我們要告訴伊芙蕾雅這個發現,\"張文說,想起那位優雅的貴族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