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探測鏡在哆啦A夢手中發出柔和的藍光。他正小心翼翼地調整著鏡筒上的各種精密旋鈕,那些鑲嵌在黃銅外殼上的符文隨著他的動作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每轉動一下,符文就會變換出不同的圖案,彷彿在訴說著某種神秘的語言。監控室裡一片寂靜,只有儀器的嗡鳴聲在迴盪,偶爾傳來幾聲電流的噼啪聲。
\"讓我們看看這些感染者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哆啦A夢輕聲說,將探測鏡對準了一個高畫質監控畫面。畫面中的感染者正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他們的面板上佈滿了噁心的膿包,有些甚至已經開始潰爛。腐爛的肉塊不時從他們身上掉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噁心的痕跡。空氣中似乎都能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透過病毒探測鏡的特殊視角,微觀世界的景象清晰地呈現在眾人面前。那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感染者體內的病毒正在以一種違反自然規律的方式瘋狂變異。它們的基因序列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扭曲,每一次複製都會產生新的突變。在顯微層面上,能清晰地看到病毒顆粒周圍環繞著一種詭異的綠色光暈,那光暈中似乎隱藏著無數扭曲的面孔。
\"這...這不對勁,\"哆啦A夢的聲音有些發顫。他調整著探測鏡的倍率,試圖捕捉更多細節。\"正常的病毒突變是有規律的,但這些...就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扭曲了進化的方向。每一次複製,都在朝著某個特定的目標演化。\"
張文湊近了看,他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能詳細說說嗎?這種變異模式,我從未見過。\"
\"你看這裡,\"哆啦A夢指著畫面中一個特寫,調出了一系列複雜的資料圖表。\"病毒的突變呈現出三個明顯的階段。第一重感染看起來像是普通的流感,但實際上病毒已經在悄悄改寫宿主的基因。那些膿包不是簡單的炎症反應,而是基因突變的外在表現。\"
他放大了畫面中的一個細節:\"看這些基因片段,它們在被系統性地重組,就像是按照某種預設的藍圖在改造人體。而且...\"他頓了頓,\"這個過程顯然不是自然形成的,有某種意志在主導這一切。\"
伊芙蕾雅站在一旁,她那雙修長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作為頂巢貴族的私生女,她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些症狀,這種病毒的行為模式,都與那個禁忌的存在——納垢太過相似。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可怕的畫面:被焚燬的城市、被處決的貴族、被抹去的家族。
她的家族,伊芙家族在頂巢有著顯赫的地位。雖然她是個私生女,但畢竟流著伊芙家的血。如果這件事情暴露,如果帝國查到她參與其中...她不敢想象後果。家族可能會被牽連,她的父親、她的姐妹,所有人都會陷入滅頂之災。
\"第二重突變更加可怕,\"哆啦A夢繼續解釋,聲音越發凝重。他調出了一組大腦掃描影象。\"病毒開始影響感染者的大腦,特別是掌管情感和信仰的區域。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越來越多的感染者會自發地聚集在一起,形成某種類似邪教的組織。他們不是簡單的失去理智,而是在生理層面上被強制灌輸了對納垢的崇拜。\"
畫面切換到一個地下集會的場景。數十個感染者正在進行某種詭異的儀式,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口中唸誦著聽不懂的咒語。最令人不安的是,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的信仰,那種狂熱甚至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
伊芙蕾雅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知道帝國對混沌的態度: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如果這個真相被發現,整個下巢可能都會被判定為混沌汙染區。說實話,這些下巢的賤民死不死,她並不在意。但是...如果真相敗露,調查必然會延伸到她身上。她分發的萬能藥,她的行蹤,一切都會成為證據。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現在還來得及全身而退嗎?如果她立即斷絕與下巢的一切聯絡,銷燬所有證據...不,太遲了。已經有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在分發萬能藥。即使她現在抽身,也無法保證不會被牽連。
\"但最可怕的是第三重突變,\"哆啦A夢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看這裡,已經完全異變的感染者,他們的基因序列已經被徹底改寫。這些人...不,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正在轉化成某種全新的存在,某種可以媲美審判官的瘟疫使者。\"
畫面中,一個完全異變的感染者正站在陰影中。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扭曲,長出了類似觸鬚的附屬物。面板上的膿包不再是簡單的潰爛,而是形成了某種有規律的圖案,就像是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