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搖搖頭嘆息,站了起來,走到吧檯前,不緊不慢地倒上一杯洋酒,說:“薇薇自殺那天,我給了他兩條路,要麼離婚跟薇薇在一起,要麼離開尤氏集團,不再繼承任何財產。”
宋晚夕心臟一抽,莫名的鈍痛,身子僵著一動不動。
尤宏盛喝上一口酒,又倒回沙發坐下,“他選擇了後者。”
宋晚夕胸口堵著難受,眼眶莫名溼潤了。
距離吳薇薇上次自殺,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她竟全然不知尤瑾已經離開尤氏集團。
如此看來,閱寧沒有跟尤氏集團解約的事情,好像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尤瑾並沒有騙她,只是他沒有權力再處理閱寧的事而已。
宋晚夕深呼吸,佯裝淡定,“我記得尤氏集團以前的經營狀況也就一般般,自從尤瑾接手企業之後,在他的管理之下才有了今天的強大實力。你和尤氏集團的一群大股東聯合起來趕走他,是你們的損失。他有更多時間和精力管理他的瑾嶼醫藥公司,我相信假以時日,他肯定能帶領瑾嶼超越尤氏的。”
尤宏盛嗤之以鼻,“狂妄,你這點跟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兒子是如出一轍。”
宋晚夕對自己向來是自信的。
此刻,她也莫名地相信尤瑾,從容不迫道,“如果你把公司交給尤晨管理,你會後悔的。”
放下話,宋晚夕拿起手機站起來,“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你就不怕我把這幾隻猴子放生?”
“怕。”宋晚夕苦澀抿唇,眼裡滿是厭惡,“所以我才答應你,我會跟尤瑾離婚。你若還要貪心想搶我還沒有研發成功的新藥配方,恕難從命。”
尤宏盛跟著站起來,要挾道:“從你實驗室的猴子傳播出去的病毒,後果你可想過?”
當然想過,若大面積引發病毒傳播,危害到民眾的生命,無非就是坐牢。
宋晚夕面不改色,語氣堅韌如鋼,“我希望在離婚案開庭之前,看到猴子被安全送回我的實驗室,否則,這婚我就不離了。”
尤宏盛臉色一沉,詫異又憤怒,“你有什麼資格敢威脅我?”
宋晚夕破罐子破摔,“論資格,我現在還是你尤宏盛的大兒媳,你若敢再使陰招,那我不但不會離婚,還要給尤瑾生個兒子,我倒是想看看,你尤家顯赫的名門望族出一個罪犯,你尤宏盛有個坐牢的大兒媳,你大兒子有個坐牢的老婆,你大孫子有個坐牢的母親,這汙點,你們一家三代都得揹著。”
尤宏盛氣得手在發抖,面目猙獰,額頭青筋再次暴起。
他威嚴霸氣,盛氣凌人,卻被宋晚夕這種看似溫順柔弱的小女子給氣到爆血管。
竟一時間敗下陣來,咬著後牙槽無法反駁。
宋晚夕平靜如水,“離婚是我最大的讓步,你見好就收,貪得無厭只會魚死網破,最後沒有贏者。”
放下話,宋晚夕離開書房。
反手關門之際,聽到裡面傳來砸杯子的聲響,尤宏盛的雷霆之怒,隔著門都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