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隱約聽到一些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什麼?”
尤瑾閉眼,呼吸不上來似的,輕啟嘴巴呼氣,隨後抬眸看她,清冷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你今天沒去醫院?”
“沒有,藥研所出了點事。”
“我去藥研所找你了,除了一個值班人員,沒有人上班。”
宋晚夕微微握拳,心慌意亂地解釋,“我真的回藥研所了,但有些棘手的事需要外出處理。”
尤瑾深眸暗淡如灰,氣場如冰窖那般冷厲,點了點頭示意聽完了,轉身往房間走去。
宋晚夕的不安在心裡翻滾,之前那個淡漠疏離又冷冰冰的尤瑾好像回來了。
她大步上前,雙手拉住尤瑾的手臂。
“尤瑾,你不相信我嗎?”她聲音帶著一絲慌意,輕柔又卑微。
尤瑾一抬手,甩開她的觸碰,滿是嫌棄地挪開兩步,視線望著前方,語氣冷若冰霜,“我信。”
宋晚夕看著他俊冷的側臉,心裡涼涼的,夾雜著一陣陣像針扎似的刺痛,眼眶也溼透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我們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尤瑾站著一動不動,從褲袋抽出來的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宋晚夕心在發顫,指尖也在發抖,她感受到尤瑾的怒意和冷漠。
只是來得這麼突然,這麼莫名其妙,讓她害怕。
尤瑾對她的溫柔好像又消失了。
她鼓起勇氣,緩緩伸手去摸他的拳頭,“尤瑾,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能不能坦誠地跟我說?我可以改的。”
她的手剛觸碰到尤瑾的拳頭,隨即被粗魯地甩掉,他丟下冷冰冰的兩個字,“沒有。”
他闊步進房,關上門。
這一瞬,宋晚夕感覺掉入了無盡的深淵,寒意陣陣襲來,心房的痛楚一點點吞噬著她,視線被淚光模糊了。
這種熟悉的斷崖式冷落再次發生,讓她陷入了失望和不解中,如同兩年前剛登記結婚那時候。
她以為尤瑾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影響了心情。
她就這樣溫柔的,卑微的,討好的,小心翼翼地去跟他說話,試圖拉近兩人的關係,可尤瑾給她的卻是淡漠的態度,不耐煩的隻字片語,以及長達兩年的冷落。
最近一段時間尤瑾對她的溫柔和熱忱,令她誤以為他改了,所以給了他第二次傷害她的機會。
淚水在宋晚夕眼簾裡打滾,她緩緩閉上眼深呼吸,兩滴清淚滑落在她泛白的臉頰上。
她伸手一抹,擦掉淚水,轉身往房間走去。
六月的夜,很短很燥。
凌晨五點多,天剛破曉,大地朦朦朧朧地亮起來。
宋晚夕睡意朦朧中聽到手機鈴聲響。
她睜眼,摸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猛地坐起來,接通放到耳邊,“您好,陸隊長。”
“宋總,已經鎖定於偉豪的位置,現在要立刻出發,你給個定位我,我派人去接你。”
“好。”宋晚夕掀開被子,快速下床,邊發定位邊往衛生間走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拎著包就往外跑。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在小區門口接到宋晚夕。
李教授和安曉也在車內。
宋晚夕與他們打了招呼,坐到後車廂裡。
副駕駛的隊長說,“宋總,如果你們無法安全有效地捕捉這十隻猴子,我們將會直接擊斃它們。”
宋晚夕理解地點頭,“好。”
李教授緊張道,“不能殺,它們真的很重要,若是死了,我們重新培養一批病毒猴至少需要兩年多的時間。”
隊長不認同道,“李教授,人命更重要。若是這些實驗猴身上的病毒被人類感染,出現大面積傳播,到時候被問責的就是你們這批藥研專家和公司負責人,幾個腦袋都不夠被槍斃的。”
李教授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繼續求情:“隊長,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儘量別殺它們,求你了。”
隊長應聲,“那當然,只要你們有辦法安全處理它們,我們是絕不會隨意開槍的。”
安曉發現宋晚夕上了車之後,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臉色有些難看,落寞的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看。
安曉輕輕摸上她手臂,“晚夕,你怎麼了?”
宋晚夕回過神,故作從容,“我沒事。”
安曉摸上她臉頰,探頭瞄她憔悴的臉蛋,“你昨晚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