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他抱,是這樣緊張又溫暖的感覺,原來愛人的懷抱真的可以消除煩惱,慰藉心靈,有種可以依賴的錯覺。
他的胸膛很暖很結實,他的氣味很好聞,雖然陌生,但又是這般安心。
宋晚夕僵著連動都不敢動,不知道是尤瑾的心跳,還是自己的心跳,如雷擊敲動,跳得特別厲害,是隱約聽得見,強勁有力,很是混亂。
尤瑾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摸上她後腦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頭頂上,語氣輕盈低沉,“想幫你哥可以換一種方式,但不能直接給錢,會傷他自尊心的。”
宋晚夕緊張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來,竟貪戀起他溫暖的懷抱,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她指尖的脈搏狂跳著,想要抬起手抱著他的腰,蠢蠢欲動卻又不敢行動。
尤瑾緩緩低下頭,鼻尖抵在宋晚夕的頭頂上,閉上眼,貪婪地嗅了嗅她夾雜花香的髮絲。
良久,他喉結動了動,聲音沙啞輕沉:“很晚了,我們先回家。”
說完話,他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這情況讓宋晚夕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推開他,後退了兩步,發燙的臉頰緋紅一片,她不好意思抬頭,吞吞口水應聲,“好。”
尤瑾盯著她泛紅的臉蛋看了一會,輕呼一口氣,轉身下樓。
宋晚夕跟在他身後。
回去的路上,宋晚夕陷入悲傷的情緒中,低落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一言不發。
沉默了一路。
回到家裡,宋晚夕先進屋,換了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幽幽地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尤瑾鎖了大門,把她換下來的鞋子放入鞋櫃,再換上拖鞋,放下車鑰匙,進了廚房,洗了手,從冰箱裡倒出一杯冰牛奶,隔水煮熱。
幾分鐘後,他端著溫牛奶敲響宋晚夕的房門。
宋晚夕拉開門,清澈的眼眸略顯無神,臉蛋憔悴,難過的情緒一直籠罩著她。
尤瑾遞上溫牛奶,“喝了,別想太多,早點睡。”
宋晚夕接過,雙手捂著溫熱的杯子,“謝謝。”
尤瑾沒走,靜靜望著她。
宋晚夕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關房門,還是該喝牛奶。
她糾結了一會,當著尤瑾的面,一口氣把牛奶全喝完。
尤瑾向她伸手。
她順勢把杯子還給他。
尤瑾盯著她唇邊的奶跡,“去洗個臉再睡。”
放下話,他拿著杯子轉身走向廚房。
宋晚夕望著他的背影,心房最深處軟軟的,又莫名酸澀。
他本來就是個很溫柔又細心的男人,儒雅又紳士。
今晚,該給她的體面也給了,對她的家人也很是尊重。
他只是不愛她而已,也沒做錯什麼。
宋晚夕悵然若失地關上房門,不再貪戀屬於尤瑾的關懷,畢竟這只是憐憫,不是愛。
——
翌日清晨,宋晚夕睡到自然醒。
起床洗漱的時候,發現眼睛有些腫,她用涼水沖洗了一會。
洗漱乾淨,換掉睡衣。
今天的天氣有些熱,她穿的一件薄款的白色棉t恤,搭配過膝的杏白色碎花長裙,長髮束成丸子頭,揹著包出門。
廚房裡,有些動靜。
宋晚夕把包放到沙發,轉頭看向時鐘。
才八點,尤瑾這麼早就醒了嗎?
宋晚夕走向廚房。
廚房裡,尤瑾穿著休閒睡衣褲,穿著顯小的圍裙,寬厚偉岸的背影在廚房忙碌著。
他昨晚也睡得晚,怎麼醒得這麼早?
宋晚夕沒跟他打招呼,緩緩離開廚房,去了陽臺洗衣房,才發現裡面的衣服已經在烘乾中。
角落的曇花盆栽也已經澆了水。
宋晚夕這才反應過來,尤瑾是看她養了兩年的曇花,猜到她喜歡的花吧。
宋晚夕輕輕呼一口氣,轉身回到客廳。
尤瑾端著兩碗麵條出來,看見宋晚夕時,微微一怔,視線在她身上定格好幾秒,潤潤嗓子說,“怎麼不多睡一會?”
宋晚夕平時都是六點就醒,今天已經睡到八點,“睡夠了。”
尤瑾放下碗筷,脫掉圍裙拿進廚房,又洗了手出來,拉開椅子坐下,輕聲說:“過來吃早餐。”
宋晚夕走過去,坐到他對面。
每次都是她早起煮早餐,兩人一前一後分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