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值得她去愛。
無性也無愛的婚姻,沒什麼好期待了。
不管她是不是別人的替身,淡掉的愛,破碎的心,在他出軌閱寧這一刻,是徹底死透了。
宋晚夕一字一句堅定道:“我是真的不想跟你過了。”
尤瑾轉身來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撩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著。
他眼眸深不可測,熱得泛紅,臉色雖沉,但嘴角勾著冷冷的笑意,聲音輕柔,柔得像水一般,“宋晚夕,你不是已經習慣了嗎?怎麼這次就受不了了?是覺得難過,還是覺得噁心?”
宋晚夕眼眶還泛著淚,沒有逃避,水汪汪地與他對視,“噁心。”
尤瑾諷刺冷笑,意有所指:“確實是挺噁心的事。但你永遠體會不了什麼是痛不欲生的折磨,什麼是撕心裂肺的煎熬,你只覺得噁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宋晚夕不明白他這話的含義。
她噁心,但也痛苦難過。
只要她及時止損,就談不上折磨,更談不上煎熬。
如果再堅持下去,這段婚姻就是名副其實的折磨和煎熬了。
尤瑾鬆開她的下巴,雙手抄入褲袋裡,從容自若的姿態似乎在聊天氣似的,不溫不淡,“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一點,我若要放過你,兩年前就不會跟你進入民政局登記結婚,既然結婚了,我就沒想過要離婚。”
宋晚夕緊握著拳頭,氣得微微發顫,眼淚再次朦朧了視線。
他用“放過”這個詞。
到底是什麼仇恨,才讓他把婚姻當作牢籠,困住她,不想放過她?
不愛她,還要這樣噁心她?
“婚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宋晚夕沉著氣,態度強硬幾分,“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沒有夫妻之實,你現在還出軌,我有一大堆的理由可以去法院起訴離婚的。”
尤瑾垂著溼潤的深眸,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勺,往前拉近,前所未有的溫柔語調,輕輕地哄著:“宋晚夕,鬧什麼都可以,但別鬧離婚。感情這麼縹緲的事沒人能懂。夫妻之實我隨時可以坐實。至於說我出軌純屬汙衊,子虛烏有。”
宋晚夕一時間恍了神。
她從未見過這樣溫柔的尤瑾,讓她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