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壓殘缺。
一小時後,進入家附近的道路,尤瑾啞聲問,“回藥研所,還是回家?”
“藥研所。”宋晚夕柔聲應答。
車輛在藥研所門口停下來,宋晚夕解開安全帶,拿起揹包準備下車。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尤瑾靠著椅背,沉冷的聲音傳來。
“你都被逼離婚了,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宋晚夕心裡鬱鬱不樂,被他這樣一問,鼻子都酸了,卻還故作淡定,“特效藥的專案我已經決定交給國家了,不會改變,至於你要不要跟我離婚,你跟爸商量好,通知我就行。”
“我娶的是我爸嗎?”尤瑾反問。
“不管結果如何,我無所謂。”宋晚夕放下話,下了車。
尤瑾也從駕駛位下來,扯住宋晚夕的手臂,把她拉到面前。
他手勁很大,握得她手臂隱隱發疼。
他臉色暗沉,氣場極冷,“你無所謂?”
宋晚夕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意壓得透不過氣,心尖微微發顫,莫名的心慌,仰頭望著他。
他這麼生氣,是因為她不跟尤氏集團合作嗎?還是因為她覺得無所謂?
尤瑾暗沉的目光透著炙熱的鋒利光芒,凝望著她。
宋晚夕俏麗的外表平靜如水,看似柔弱,眼神卻堅韌得無法撼動,給人一種極冷極靜的微死感。
尤瑾呼吸微粗,好片刻也沒說出下一句。
僵持不下的冷氣壓裡,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男人的呼喊,“晚夕,你回來得正好,菌群培養出來了,有新發現。”
男人剛走過來,尤瑾緩緩鬆開宋晚夕的手臂。
“這位是……”男人禮貌的口吻詢問。
這一紙婚證都快沒了,宋晚夕也不知道他算自己的什麼人。
並沒有介紹給新同事認識,心裡帶著氣直接轉身往藥研所走去。
男同事向尤瑾微微頷首,轉身追上宋晚夕,並肩而走。
尤瑾眸光黯淡,勾了勾唇,苦澀冷笑。
他上了車,“砰”的一聲甩上車門。
力道極重,聲音極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