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會不知道?
宋晚夕也同樣在心裡問自己。
她跟尤瑾婚前相處了三個月,而這三個月都是週末出去約會,吃飯看電影,逛博物館,去公園遊玩或是爬山。
那時候兩人都很忙,偶爾發發微信,打打電話。
聊的內容幾乎很少涉及過往,尤瑾聊他的學歷也是一筆帶過地說:“我大學畢業就赴美進修,在麻省一年半讀完碩士研究生,就回國接管家族企業。”
尤瑾沒主動說起他的大學,甚至在知道跟她是同屆的校友時,竟還刻意隱瞞。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邏輯思維,很不合常理。
徐暢向安曉伸出手:“你好,我叫徐暢。”
雖長得挺俊,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曉並不想認識尤瑾的朋友。
這場合就勉強應付一下吧!
安曉擠著僵硬的微笑跟他握手,“你好,安曉。”
徐暢握住她的手,眉眼帶笑:“很高興認識你。”
安曉尷尬抽手,笑容愈發僵硬。
肖敏燁向安曉伸手,“肖敏燁。”
“你好。”安曉碰了一下他的手就馬上抽開,感覺燙手似的。
肖敏燁看著她的動作,不由得微微蹙眉。
打完招呼,徐暢向遠處的尤瑾喊道,“阿瑾,你看誰來了?”
尤瑾轉身。
跟他一同閒聊的同學也往這邊看來。
見到宋晚夕那一瞬,尤瑾身體微僵,眸色泛沉。
或許,他也沒想到宋晚夕會來參加這個活動。
宋晚夕性格內向,不愛社交,不愛去人多的地方,更不愛參加任何聚會。
只要她有得選,定是不會來的。
可她就破天荒地來了!
宋晚夕望向他,四目對視的那一瞬,本就生疏淡漠的丈夫,此時更陌生了。
尤瑾收回視線,向他旁邊的同學打了聲招呼,轉身往這邊走來。
宋晚夕垂下眼眸,手緊緊掐著揹包帶,震驚過後是細思極恐的不安。
尤瑾剛走來,徐暢忍不住說道,“真沒想到啊,原來嫂子和她朋友都是我們的校友,竟然還是同屆的,你藏得太深了。”
肖敏燁用手肘撞了一下徐暢,“你見他什麼時候提過嫂子的事?”
徐暢點點頭:“說來也是。”
尤瑾的視線定格在宋晚夕陰沉的小臉上,從容地開口,“若知道你也會來,就順道載你一程。”
宋晚夕:呵呵!
安曉微微張嘴深呼吸,單手叉腰看向側邊。
還好不是她老公,要不然真能把她氣死,也就她閨蜜宋晚夕的性格這麼好,能忍得了。
宋晚夕擠著心不由衷的微笑,“真巧,沒想到是校友。”
尤瑾笑而不語,眸光幽深,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
看似疏離的關係,卻又表現得那麼自然。
安曉忍不住好奇問,“尤瑾,我跟晚夕四年的同寢同系,形影不離,卻從未見過你們,大學的時候,我們真不認識嗎?”
“不認識。”尤瑾溫和客氣地回道。
“那你和晚夕還真是有緣。”安曉心裡嘀咕:只可惜是孽緣。
徐暢說:“清北這麼大,人這麼多,要每個人都認識也不容易。”
這時,一對牽手的男女走過來,“尤瑾,肖敏燁,徐暢,你們在這啊!”
幾人順著聲音看去,是曾經的老同學陸文。
他們跟陸文打了招呼,客套寒暄。
陸文介紹起身邊的女人,“我女朋友小琴,今天帶她過來逛逛我的大學,也見見我的老同學。”
小琴害羞地跟幾人打了招呼。
徐暢很是感慨,“畢業四年,你們個個都事業愛情雙豐收,都帶著老婆來,老程更牛,帶著老婆和龍鳳胎過來,真是羨煞旁人,都不給我們這些單身狗活路了。”
他們聊得正歡。
旁邊的宋晚夕和安曉顯得拘謹又尷尬,像兩個外人乾站了一會,相互挽著手準備離開。
尤瑾突然伸出手從容地介紹,“我太太宋晚夕,這位是我太太的朋友安曉,她們都是藥學系的。”
陸文向宋晚夕和安曉禮貌地打招呼。
猝不及防的介紹,宋晚夕心如鹿撞,臉頰驟然發熱,以尷尬的微笑回應對方。
結婚兩年,除了過年過節探望奶奶和公婆,其他時間她都感覺自己